在沒有弄清楚他的底細之前,霍家的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可是長孫晟是皇帝的親兒子,鎮北王又是皇帝的走狗,只要皇帝發現苗頭不對,不想讓他們往下查,咱們收集那麼多證據恐怕也會白費的。”晏西怎麼想,總感覺引那幾個人去查靠不住。
謝詡凰扭頭望了望霍家村的方向,冷冷一笑道,“這件事如果他們不查到底,那麼一直緊盯著太子一派的豫親王等皇子,又豈會善罷干休,介時只要咱們稍加引導,他們自會替咱們把這件事越查越深。”
“你早有對策那就再好不過,我只擔心以長孫皇帝的多疑,恐怕很快就會懷疑起霍家還有人活在世上,進而會懷疑到你頭上。”晏西道。
謝詡凰深冷一笑,一拉韁繩策馬道,“只要你不說,我不說,這燕京城沒有人會認得出我就是霍宛莛。”
包括,她曾經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婿,長孫晟。
☆、一劍定情
夜幕降臨,鎮北王府的燈火次第而亮,新房內一片清寂。
謝詡凰一覺剛剛睡醒,便聽到寧嬤嬤在外面稟報,“王妃,王爺回府了,在前廳等你一起用晚膳。”
“知道了。”謝詡凰掀帳起來,披上外袍理了理妝容方才出門。
前廳,燕北羽看到多外面進來的人,順手斟了杯茶遞給對面落坐的人,“手上的傷如何了,請大夫過來瞧過了?”
“不勞王爺費心,這點傷死不了人。”謝詡凰接過茶杯,語氣一如繼往冷淡。
燕北羽扭頭朝人吩咐道,“去馮太醫府上,請他過來一趟。”
“我說,不用費心,聽不懂人話?”謝詡凰煩燥地皺眉道。
“你我既是夫妻,我不為你費心,誰為你費心?”燕北羽笑意溫醇,儼然一個深情款款的丈夫。
謝詡凰卻清楚他眼底波瀾不興的淡漠,扯開話題問道,“霍家村的事,怎麼樣了?”
燕北羽吩咐了寧嬤嬤傳膳,方才回答道,“太子殿下已經入宮稟報了皇上,皇上命我協助太子殿下徹查清楚,所以近幾日恐怕難有時間在府裡陪王妃了。”
“朝廷大事要緊。”謝詡凰道。
燕北羽夾了菜到她碗裡,笑了笑道,“王妃到底知書達禮,等這件事過了,我再陪你出京走走散心。”
謝詡凰埋頭吃飯,只是暗笑道,以後都有的你忙了。
晚膳過後,燕北羽先去沐浴了,回房之時看到擺在桌上的劍,拿起細細端詳了一番,朝坐在榻上看書的人問道,“王妃從何處得到此劍的?”
“不過一把劍而已,王爺那麼好奇做什麼?”謝詡凰頭也未抬道。
燕北羽拿著赤霄劍走近,拔劍出鞘看了看劍刃鋒芒,緩緩說道,“據本王所知,這是長孫皇子的帝王相傳的天子之劍,燕帝在立儲之時將此劍傳給了太子長孫晟,而長孫晟在霍家軍出征北疆之時,又將此劍贈與了上陽郡主做為定情之物。”
“是嗎?”謝詡凰狀似好奇的抬頭,看了看他手中之物,“是王兄從北疆帶回中都的,我出嫁之時便賞給我了。”
當年長孫晟是將此劍贈給了她,說這把劍再回到他手裡的時候,就是她入主未央宮成為大燕太子妃之時。
她輾轉重歸,他的身邊已經有了一位太子妃。
她不恨他另娶他人,但長孫皇族不該對霍家如此背信棄信,趕盡殺絕。
“原來如此。”燕北羽收劍入鞘,轉身放回了原處,道,“不過這樣的東西,王妃還是莫要留在身邊為好,畢竟這是長孫皇族的東西。”
“用著順手罷了。”謝詡凰道。
燕北羽出了門,不一會兒帶回一柄劍到她面前,“這把雪影跟隨我多年,用它。”
謝詡凰饒有興致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