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鄭側妃夾了菜到她面前的碟子裡,笑著道,“妾身剛剛入府,對這府中許多事情都不熟悉,若是有什麼做得不周到的地方,還請王妃姐姐寬宏大量。”
“你只需盡心照顧好王爺就是了,府裡的事一向都是寧嬤嬤和管事在處理,我不怎麼插手,若有什麼需要你問他們便是了。”謝詡凰淡笑道。
“是,皇后姑姑約了妾身明日入宮去看南方新進的錦鯉,不知王妃姐姐有沒有空一起去?”鄭側妃含笑詢問道。
“你去就是了,本宮就不去了。”謝詡凰道。
晏西咬牙拿筷子戳著碗裡的飯,一口一個皇后姑姑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鄭家的人,還是怕我們欺負你,搬出鄭皇后來。
真想收拾你,管你是鄭家的還是誰家的。
不就個鯉魚有什麼好看的,還值得這麼得意,在中都他們都撈著烤來吃,長得是花裡胡哨的,還不如一般的魚烤出來香。
鄭側妃有些被拒絕的尷尬,低著頭斯斯文文地用膳,再沒有說話。
謝詡凰用完膳,便帶著晏西先走了。
“大小姐,你看她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不就一個和親來的公主。”鄭側妃的侍女鶯兒瞅著門口忿然道。
“行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平日裡也管住你那張嘴,別亂說話。”鄭側妃溫聲訓斥道。
“大小姐你怕她做什麼,她雖說是個和親公主,可是宮裡宮外有幾個真把她放在眼裡的,便是真有什麼事,皇后娘娘自然也是偏向大小姐你的。”鶯兒道。
她家小姐雖然不是什麼郡主公主,可鄭家的女兒在燕京也是舉足輕重的,到了這王府竟對她低聲下氣的。
“讓你別說了,你還說?”鄭側妃微微沉下臉來斥道。
她何嘗想如此,可是姑姑一再叮囑過,讓她在府裡勢必不要與王妃起爭執,凡事讓著,只要好好服侍著鎮北王,抓住他的心就夠了。
至於這明凰公主,她還在大燕待多久,他們都心知肚明。
她一走了,這鎮北王府的正妃之位,不還是她鄭沅宜的。
而她要做的,無非是耐心等一段日子罷了,等到她滾回他們北齊去,抑或是……死在燕京。
鶯兒乖乖地閉上了嘴,不好再議論下去了。
那邊回西苑的路上,晏西一路罵著回去的,“瞧她那裝腔作勢的樣子,老孃最見不得這樣的繡花枕頭,還比誰都不可一世。”
大約是一向跟習武之人打交道的關係,她一向不喜歡和那些嬌滴滴的貴家千金打交道,因為那些人往往腦子裡裝的是胭脂水粉,珠釵玉鐲這些東西,再然後就是在男人面前爭寵,背地裡使些小手段。
這些年常在中都的宮裡走動,早就見夠了謝承顥後宮裡那一班子妃嬪爭寵的各種手段。
果然,她還是欣賞有身手,有智慧的人,像這種兩樣都沒有的人,站在她眼前,她都嫌汙了眼睛,一想到自己硬逼著她從側門進府,丟盡了顏面,心中就好一陣痛快。
“你啊,咱們是有正事要辦的,你別一天有事沒事地去找人麻煩,不知道還以為你對燕北羽有意思呢。”謝詡凰笑語道。
“我呸!”晏西一聽,險些氣得跳腳,“我是在替你出頭,你竟然還拿我開涮。”
“我又沒計較,你出什麼頭?”謝詡凰無奈道。
晏西一聽,挑眉道,“你沒看她剛才的樣子……”
“鄭側妃剛才規矩禮數都盡到了,我覺得很好,你是哪裡看不順眼了?”謝詡凰道。
“哪哪都看不順眼,那你也覺得好,是不是隻有人刀架在你脖子上了,你才覺得是受欺負了?”晏西反問道。
謝詡凰實在難以理解她這個火爆脾氣,無奈地搖了搖頭,回去照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