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鄭家大權大握,便是他一時之間死了,立即就是太子即位,咱們還能幹什麼?”謝詡凰反問道。
那遠遠不是她要的結果,要對付鄭家,還要借皇帝的手呢,怎麼能讓他就這麼簡單地死了。
晏西想了想,倒也是這個道理,跟著她一起進了書房,“現在朝中鄭家掌大權,這回秋獵的護駕衛隊除了皇帝自己的人,就是鄭家的人,出了事鄭家可就沒好果子吃了,這個時候燕北羽救了駕,那可是撿了大便宜了。”
“這麼幾個月了,不就等著這一天。”謝詡凰說著,開啟了去沈園的密道機關。
他們在燕京的時間也就這幾個月了,一切都得趕在今年的年前做個了結,現在必須要燕北羽重掌兵權,暗開始為奪取燕京做準備。
若是再晚了,燕北羽易容的藥蠱要開始失效了,而長孫儀也屯積夠了與北齊開戰的糧草,那時候便是她還頂著這北齊和親公主的身份,他也會殺了她了。
她剛一出密道,便看到燕北羽自己正坐在屋內,與幾個天機閣的分堂主商量事情,怔愣了一下上前問道,“秋獵的事情安排怎麼樣了?”
幾個分堂主一見有生人來立即都警惕了起來,習慣性地握上了身旁的兵刃,可一見主子沒什麼動靜,再又看到了她身上的扳指,於是便又放鬆了下來。
燕北羽瞥了一眼邊上的分堂主,道,“說說咱們的安排。”
分堂主愣了愣,向她說了他們剛剛商量的計劃。
謝詡凰聽到抿唇沉吟了一會兒,道,“那樣做太過刻意了,而且讓人混進去刺殺,也定有人員傷亡,只是需要一場讓皇帝有難的危險罷了,不需要這樣安排。”
燕北羽聞言望了望她,目光中隱有讚賞,“你有何主意?”
謝詡凰站在桌邊仔細打量了一番圍場的地圖之後,伸手一指道,“這邊野狼谷,一般狩獵之時很少有人會往那裡去,只需要在皇帝的馬上動手腳,引到這附近來,讓狼群圍攻就行了,一匹馬一群畜生就能解決的事,何需何人拿去冒險。”
“這主意好是好,可是那些狼也不可能那麼準確的找咱們要對付的人。”一位分堂主說道。
謝詡凰深深一笑,向野狼谷附近一處山坡,說道,“狼族對領地十分看重,任何闖入它們地盤的動物和人都會是它們的敵人,而這一塊就是野狼谷狼群出沒的地方。”
她說著,將帶來的一隻藥瓶放到桌上。
“這是什麼?”一人問道。
“獸類的嗅覺很靈敏,這一種特別的香料,人很難聞出它的味道,只要在皇帝身沾一地,再灑在這片地方一點,狼群自然會找上他。”謝詡凰說道。
燕北羽伸手拿著藥瓶看了看,他早知道她會過來,也一定會有著她的打算,所以早早過來等著了,果真讓他等到了。
“不過,這東西,你們可別沾自己身上了,只是作場戲而已,別放了太多到時候不能脫身回來了,害得還是你們自己的主子。”謝詡凰說著,瞥了一眼燕北羽道。
“這東西,真有那麼厲害。”一位分堂主難以置信地望了望燕北羽手中的瓶子。
謝詡凰聞言冷然一笑,說道,“天機閣一向情報最多,可知道北齊當年手握重兵的章王是怎麼死的?”
“好像是打獵的時候,被老虎給活活咬死的……”那分堂主說道。
“因為當時章王手握重兵,又對王兄生有異心不肯交出兵權,王兄就在他打獵的時候,讓人在他身上下灑了這東西,然後在樹林裡就被野獸給活活咬死了,最後屍骨都不剩。”謝詡凰笑了笑,道,“所以我寫信找他要了點。”
幾人雖然也都是殺過人的,這麼多年探查北齊的訊息,對那北齊王也是多少有些瞭解的,可是這麼殺人的,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