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陽郡主看了她們一眼,沉默著沒有說話。
“聽說太子和郡主的婚事已經在準備了,提前給你們道喜了。”謝詡凰淺然笑語道。
“多謝,我們有事先進去了。”長孫晟面色冷淡,帶著上陽郡主和十公主先進了鄭國公府了。
晏西瞅著三人的背影,冷冷地哼了哼聲,鑽進了馬車,““看吧,我就說來了沒好事。”
謝詡凰上了馬車,笑語道,“鄭側妃是被捲進進來的人,人都死了,總該來上柱香。”
總歸這是燕北羽惹下的禍端,可就算沒有昨天的事,鄭家出了事,天機閣的人想必也不會留她活口。
霍家出事以前,她覺得這世間再沒有比人的生命更寶貴的東西,可如今她已然快成了一個視人命為草芥的魔頭一般,再慘烈的死亡都難以激起她的一分同情之心。
“我怕她受了你的香,會氣得從棺材裡跳出來。”晏西笑道。
“鄭家似乎已經讓人出京,召那幾個被貶出京的回京了,可這並沒有皇帝的旨意。”謝詡凰一邊轉著手上的扳指,一邊說道。
“那就透露給宮裡,夠他們喝一壺的了。”晏西興奮不已地說道。
“再等等吧,若是鄭家藉機再召回來的人留在燕京,再透露給皇帝不遲,現在便是說了,他們也會說是因為鄭沅宜的喪事叫人回來的。”謝詡凰道。
“行,那就讓他們暫時喘口氣。”晏西哼道。
南宮家先是喪女,接著是滿門沒落,看來鄭家也是要步南宮家的後塵,一樣的下場了。
果然,鄭沅宜的喪事結束之後,鄭國公召回家的幾個兄弟還一直逗留在燕京,不僅如此還利使用者部同僚之便,給幾個安排了在燕京的差事,只是並沒有安排太過顯眼的位置,大約是想等到太子即位再作調動的。
只是,事情就那麼巧,鐵甲衛的副統領在花街柳巷,看上了鄭三爺先前一直包著的一個花娘,兩人鬧得大打出手。
那副統領到皇帝那裡將事情說了出來,皇帝這才知道鄭家瞞著他,將他下旨貶出京的幾個人都給召回了燕京,還安排了官職。
不僅如此,就連鄭家近幾個月一直暗中籠絡朝臣,朝中許多官員眼見著皇帝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也都暗中成為了鄭家的座上賓,畢竟將來太子一即位,鄭家在朝中地位貴重。
可是,這傳到了皇帝耳中就不得了了,自己尚還在位,臣子一個個都迫不及待要等著太子即位了,全然沒有再將他這個一國之君放在眼中。
今日是籠絡朝臣,無視他的旨意,若是他還不知道,只怕還得逼宮讓他退位了。
於是,龍顏震怒之下,不僅幾個沒有奉詔便會京的鄭家人被革職問罪,進了刑部大牢,便是是鄭國公也被皇帝以結黨營私的罪名下了獄。
鄭皇后長貴於蘭臺之外為鄭家求情,反被下旨禁了足,一時間讓先前那些站到鄭家一邊的朝臣,個個膽顫心驚。
太子聞訊到了翊坤營探望,著容顏憔悴的鄭皇后,道,“兒臣這就去向父皇求情。”
鄭家召人回京,此事她也是知道的,只是體量表妹過世,便也沒有再多問。
卻不想父皇知道了,竟如此震怒。
“晟兒,別去,你父現在正在氣頭上,你再去求情只會把人也連累了。”鄭皇后拉住他,勸說道。
皇帝雖然處置於了鄭家的人,也禁了他的足,卻並沒有要遷怒太子,這已經是極大的寬容了,若是太子因此遷累了,她才是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可是母后……”長孫晟看著眼前的人,心中不忍。
“母后沒事,只是不能出宮門罷了,就當時天冷了在宮裡休養,你父皇最近無力過問政事,你要好生處理前朝事務,切莫出了差錯,母后將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