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道,“你?你太不像女人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給九哥招了個女婿回來呢。
“你像?”龍靖瀾側頭挑眉瞅著她問道。
“我比你像。”晏西道。
賀英站在一旁,被兩人的一番對話逗得陣陣憋笑。
“你們要吵出去吵。”晏九冷冷出聲道。
晏西撇了撇嘴,一瘸一拐地出了門,對跟著出來的龍靖瀾道,“死裡逃生了,要不要去喝點慶祝一下?”
“等我睡醒了再說吧。”龍靖瀾說罷,已經大步走開了。
為了救她們兩個,已經忙活得好些天沒有閤眼了,哪有精神去喝酒。
晏西四下望了望,也沒什麼熟人做伴,只能鬱悶地回房去養傷。
燕北羽結束了紫陽關的戰事,再回到漪園之時,已經是深夜了,一身染血的盔甲都未來得及換下,便直接趕到了謝詡凰這邊。
賀英正坐在外室打著盹,一聽到有人進門,驚得一下站了起來。
“少主,是你回來了。”
“王妃怎麼樣了?”燕北羽一邊卸去身上沉重的盔甲,一邊望了望內室床榻上還躺著的人。
“晏公子和大夫開了藥,已經給王妃服下了,說她身體太虛弱了,需得休息幾日才醒得來。”賀英如實回道。
燕北羽點了點頭,道,“這裡沒你什麼事了,回房休息去吧。”
“還是屬下在這裡看著吧,少主你也好些天沒有閤眼了。”賀英看著他眼下重重的青影,出聲道。
從接到訊息馬不停蹄地回京,回來又要應付紫陽關和江都的戰事,明天只怕也還有一堆的事情等著他去辦,哪能還這樣不休息。
“不必了,你下去吧。”燕北羽道。
賀英見他勸不聽,只得退下了。
燕北羽走近到床邊坐下,身上還沾著戰場上帶回來的血氣,凝視睡得安然的人,高懸了幾日的心也悄悄放了下來。
一直以來,他都不夠了解她,不知道她揹負著什麼,不知道她害怕什麼,不知道她想要什麼……
所以,那樣一意孤行的給予她的東西,都是她並不想要的,當她早已經歷過這世間最殘忍的背叛和陰謀,又如何會將一顆心再輕易相付。
他怪她不夠喜歡他,可心裡已裝滿了仇恨的她,是難以去真心喜歡上一個人的。
他本一直等著再見到她之時,她要給他的那個答案,此刻卻又莫名的害怕了,害怕那會是一個讓他再失望的答案。
“梅山上的梅花第一年開的時候,我以為你會去的,我在那裡等了整整一個冬天,直到花都謝了,你還是失信沒有來。”燕北羽握著她微涼的手,緩緩訴說著,那些年她所不知道的過往。
睡著的人沒有醒來,只是指尖微微顫了顫。
“第二年,我去的時候,門口有留了一封信,我想那應該是你留的,可是信放在門口,等我再拿到的時候,信早就被雨水浸得一個字都看不清楚了,至今也不知道那信上到底寫了什麼。”他說著,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至今,那封字跡模糊的信,還留在踏雪山莊的書房裡。
“直到有一回,我再經過那裡的時候,想著再去看一看,你是不是又去過那裡。”他盯著她沉靜的睡顏,幽幽說道,“在去的路上,有個姑娘策馬與我的馬車交錯而過,我到山莊的時候,山莊的門口放著一盒紅豆糕,還有些熱著,我想那一定是你,於是折回去追了,可是進了燕京城,我也沒能找到你。”
直到,霍家在風雷原出了事之後,他升遷到燕京,才輾轉從別人口中得知,上陽郡主霍宛莛,小字鳳凰。
只是那個時候,她卻再也回不來了。
“你太可恨了,明明第一次去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