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府第,我願意在這走,你管得著嗎?”晏西哼了一聲,往椅子上一坐,不時地瞥一眼門口。
天邊露出了魚肚白,晏九疾步如風地從外面回來,斂起了一臉地焦急之色方才進了門,“人還沒醒嗎?”
“你是大夫,你問我們有個屁用。”晏西哼道。
晏九走近床邊,把了脈問道,“先前的湯藥還有嗎?”
“我讓廚房送來。”晏西連忙起身出去道。
“對了,你府去那顆老參還在嗎?”晏九叫住她問道。
晏西尷尬地笑了笑,道,“我之前已經……吃掉了。”
晏九無奈地嘆了嘆氣,取出帶來的針囊,準備給她施針。
“一會兒讓宮裡送過來,你先看看人恢復得怎麼樣了。”謝承顥退到一旁說道。
晏九以背擋著,將帶來的藥塞進了謝詡凰的口中,這才開始施針。
不一會兒,晏西將藥端了進來,到床邊喂著她喝了下去,不經意瞭望龍靖瀾,見她衝自己微微點了點頭,這才一顆心落了下來。
“人為什麼還沒醒?”謝承顥有些著急地問道。
“當年她身體是什麼狀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是藥尚且三分毒,何況這樣的劇毒之物在她體內這些年了,便是服了解藥又哪有那麼快就恢復過來了。”晏九背對著他冷冷說道。
謝承顥一聽便也沒有怎麼疑,她當年那半死不活的樣子救回來,可是費了好些珍貴藥材才給調養過來,如今幾番毒發身體總有損耗的,想來也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
“毒雖然解了,可身體要調理過來,還要些日子才醒得過來。”晏九道。
謝承顥點了點頭,打了個哈欠道,“朕回宮一趟,下午再過來。”
“記得帶老參靈芝,發東西都搬過來,要給她吃。”晏西朝著出門的人吆喝道。
“知道了。”謝承顥頭也未回地應了應聲。
他剛從晏府一出去,萬里便正從宮裡趕了過來,跑得太快險些跟他撞到了一塊兒。
“什麼事用得著這麼跑,死爹了還是爹孃了?”
“是鎮北王,他從江都朝北方發兵,已經連奪大燕兩座城池了,北疆那邊揣測是不是衝著北齊來的,急報入宮請王上定奪。”萬里上氣不接下氣地稟報道。
謝承顥聽了倒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他現在便有那個膽子,也沒那個本錢跟朕較量,不用管他。”
他跟大燕連番交戰,根基未穩,哪敢來跟北齊較量,不過從南方轉而向北方來,莫不是因為她?
“王上,真的不用管?”萬里一想起那天那龍靖瀾說的一番話,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一會兒讓人送個喜帖過去,請鎮北王下個月來中都喝朕和王后的喜酒。”謝承顥笑著說道。
“王上,這……”
你娶的是人家先前的王妃,還把人叫來喝喜酒,這不是明目張膽地給人扣綠帽子嗎?
——
謝美人,你非要這麼作死嗎?
☆、請鎮北王喝喜酒2
第175章
五日後,柳州城。
一場大戰剛剛在日暮時分結束,燕北羽一身銀甲染血,進了門一邊吩咐部下打掃戰場,一邊安排了城中的佈防,以及安撫百姓的種種事務。
賀英快馬追了過來,道,“少主,冥河的信。窠”
燕北羽聞聲頓步,還不待他下馬便自己上前接過了信,最近冥河送來的都是她的親筆信,他自是一刻也等不了旆。
他迫不及待地展信掃了一眼,見信上說下個月就準備回來了,嘴角不由勾起了幾分笑意。
正好,他安頓了柳州的事務,就準備進攻雲州,到時候就能在邊境接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