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田雲柔看見大家一致針對著唐蕊清,卻急得不得了,忙跑上前來,跪在郭皇后面前,替唐蕊清辯解道:“回皇后娘娘,阿清她真不是故意亂了規矩的。她是真不知道芍藥和牡丹有什麼區別,誤以為牡丹便是芍藥,才會繡錯了的!”
唐蕊清聽到田雲柔這麼說,心底一暖。畢竟是表姐妹,關鍵的時候,也只有她來護著自己。
郭皇后看著座下的姚冰菁和田雲柔,溫和地一笑,說道:“好了,你們倆先起來吧!”
姚冰菁和田雲柔謝恩退了回去。
郭皇后抬眼望著唐蕊清,雖然現在她勢單力孤,被眾人所指,卻依然筆直地站在原地,唇邊帶笑,絲毫沒有怯意。
郭皇后笑著開了口:“看來大多數花媛都覺得唐蕊清違了規,應當取消本輪比試的資格,本宮也覺得有些道理!”說著她瞅著唐蕊清問道:“蕊清,你可有什麼要辯解的?”
唐蕊清走上去,跪在了郭皇后的面前,微微一笑,說道:“回皇后娘娘,臣女無話可說!”
“你無話可說?”郭皇后似乎沒有想到唐蕊清根本不辯解便認了罰,眉頭微蹙:“那可是要取消你本輪比試資格的,也就是說,你在繡品比試中,不會再有成績!”換句話說,你這輪沒有成績,便不可能在花朝會上勝出。
“皇后娘娘,臣女知道!”唐蕊清微笑著說道:“所以,臣女還想求皇后娘娘一事!”
“說!”郭皇后說道。
唐蕊清笑了笑,猶豫了片刻,還是開了口:“臣女知道,如果此輪比試被取消成績,臣女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花媛比試中勝出的,與其這樣,臣女懇求皇后娘娘取消臣女的花媛資格,放臣女回家!”被取消資格這一輪的資格,還不如取消花媛資格,免得留在這裡受煎熬。
唐蕊清此話一出,大出人意料,站在一邊的花媛們便紛紛議論起來。
郭皇后似乎沒想到唐蕊清會這麼說,先是一愣,然後身子往前一傾,臉沉了下來,連聲問道:“什麼?你說什麼?”
唐蕊清看郭皇后有些生氣,也知道這時候自己求郭皇后取消自己花媛的資格,感覺有點像在賭氣,嚇得連忙磕著頭請罪道:“臣女若有失言,還請皇后娘娘恕罪!”
郭皇后看了唐蕊清的反應,可能也發現自己有些失態,放鬆身子靠回來了椅子上。
郭皇后目光上落在唐蕊清身上。取消她的花媛資格?若是其他花媛提出這個要求,她想她應該會毫不猶豫地應允,沒有人敢在大譽王朝的皇后面前賭氣。可是這個唐蕊清……一想到這裡,郭皇后突然覺得自己的頭一下有些大了。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然後對著唐蕊清輕嘆一聲,說道:“蕊清,你先起來說話!”
唐蕊清謝了恩,站了起來。
郭皇后這時側過身,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兒子,淡淡地開了口:“昕兒,母后想聽聽你的意見如何?”
唐蕊清一聽郭皇后這話,抬眼看了一眼程昕。他正負手站在郭皇后身邊,看不出什麼表情。選花君,說白了就是為程昕選太子妃,郭皇后問程昕的意見也很正常。只是,這程昕這麼討厭自己,應該會趁這個機會把自己趕出宮去吧!
出宮了,不用看著那些女子為了爭這個男人而各出奇招了。也好,眼不見心不煩!想到這裡,唐蕊清唇邊浮出一抹淡笑,抬起頭,直直望著程昕。
程昕此刻也正也望著唐蕊清,看著她唇邊的那抹淡笑,他的眸光一冷。
盯了她片刻,程昕回身對著郭皇后說道:“回母后的話,兒臣覺得,既然花朝會是祖宗定下的選花君的規矩,大家都應該守規矩才好!”
他話一出口,唐蕊清唇邊的笑意更深了。果然在意料之中。被取消了資格也沒關係,出了宮雖然再見不到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