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杏叮囑了聲,也虧得這樣。”
“咱們如今雖然不好過府去道賀,但禮卻不能少的。”卓昭節凝神一想,道,“快拿庫房單子來,我來瞧瞧。”
她和冒姑兩個斟酌著定了給謝盈脈的賀禮——才定好,寧嫻容就來了,看到在擬單子,便問了起來,知道是給謝盈脈的,曉得這謝氏與卓昭節要好,就吩咐貼身使女回雷家去也要湊一份。
卓昭節就攔住她道:“你如今住在這兒幫著我,在夫家已經很為難了,現下還要回去收拾東西,自己卻不回家,這怎麼成?這禮我替你出了。”
寧嫻容知道卓昭節和寧搖碧一樣,在銀錢上一向大方,就笑著道:“我就不該多這個嘴,一開口倒叫嫂子再貼了一份。”
“左右也就一份禮,你嫂子我這點兒東西還是做得了主的。”卓昭節把定好的單子給了冒姑,因為寧嫻容和謝盈脈也不熟悉——實際上根本沒有正經的見過,不過是念著她這個嫂子的份上加份禮,所以這禮也就隨意了,讓冒姑斟酌著備就是。
卓昭節打發冒姑去開庫房點出來,自己引了寧嫻容往西窗下的琉璃榻上坐了,阿杏機靈的端上烏梅飲來,兩人各喝了一盞,略提精神,卓昭節就問:“你怎麼忽然過來了?可是大娘和四娘說了什麼話?”
“本來她們倒沒什麼要說的,結果剛才六嫂去探望了,話裡話外的把我擠兌出了門,私下裡和她們嘀咕了半晌,這不,大娘和四娘就要我來請嫂子你過去。”寧嫻容露出一抹譏誚,道,“不過六嫂也把我想的太賢德了,合著那院子是我的,她把我趕到門外,以為叫個下人守著迴廊上我就聽不得壁腳了?我著人繞到後頭拿了個闊口茶碗按在牆上,聽了個清楚!”
卓昭節聽了前頭才皺起眉,聽她說到後面又有點啼笑皆非,道:“你也真是……我想她說來說去也就是那麼點事情,不是懷疑大房出事和咱們二房有關,就是想要撫養清郎。”
寧嫻容道:“嫂子就是比我聰明,我是聽了才確認的。的確是想撫養清郎!”
“這倒是奇怪了,之前祖家過來弔唁,還提過接她回去的話,父親都代祖母準了。她又不肯……要守罷,我不是早就說過不會把清郎給她養了?”
寧嫻容抿了抿嘴,道:“所以她才去尋大娘和四娘罷?方才又是哭又是訴的說了好半晌,嘿,說得彷彿清郎在九哥和嫂子的手裡就沒日子過了一樣!也不想想清郎才回來的時候瘦成了什麼樣子,接著又辦了場喪事!這會子倒是養出點肉來了,還不是嫂子花的心思?她還要說嫂子對清郎不好,真虧她說得出口!”
卓昭節心想祖氏這話還真沒冤枉自己與寧搖碧,之前自己雖然是盡心為寧朗清調養,但也是為了長公主,如今寧搖碧才騰出點功夫就不放心了,非把寧朗清不好不懷的吊著,可以隨時讓他順理成章的夭折——這份警惕心,祖氏懷疑的還真是有道理。
但卓昭節自然不會承認:“她口口聲聲的要養清郎,自己連生養都沒生養過,哪兒曉得帶小孩子的禁忌講究?這要是說有乳母婆子,那還要她幹什麼?我自己不會看著點兒?罷了,念著大娘和四娘才病了一場,我就去一趟罷。看看她們想說什麼。”
第一百三十九章 寧瑞澄的選擇
到了寧嫻容從前住的院子裡,祖氏顯然是剛收拾過,使女打進來的水盆還擱在一旁冒著熱氣。縱然擦過臉,祖氏的眼眶也是紅著的,再看榻上,寧瑞婉亦然,倒是寧瑞澄臉色蒼白,神情卻平靜得緊,沒有哭過的痕跡。
見到卓昭節,祖氏皺著眉,寧瑞婉看過來的目光中也有一絲異色,倒是寧瑞澄強打精神客氣了一句:“九弟妹如今正忙著,我們還要請你過來,真是對不住。”
“這倒沒什麼,我也惦記著兩位堂姐的身子,只奈何方才阮家那邊來了個訊息,道是我表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