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太監走到船舷上,帶著嗲嗲的嗓音說道:“將軍,殿下有請!”
高武提著錦盒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船艙內。
高武沒有行跪拜禮,而是直接將錦盒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隨後說道:“這是我們鎮國公,漕運總督周大人讓在下給你們送的禮物。”
幾個藩王面面相覷,站著的太監們也不知如何是好。
潞王朱常淓說道:“你這廝好生無禮!見到孤王為何不跪拜?”
“跪你媽個頭!老子只是來送東西的,又不是來見上司的。”高武突然爆出粗口。
在場的眾人為之一振,三位藩王臉色頓時難看!
太監盧九德說道:“大膽,無禮!竟敢這樣對待殿下,你可知犯了死罪。”
“無根之人閉嘴!你也不看看這禮物是什麼?”
太監盧九德聞言,愣在當場,看向三位藩王的態度。
潞王朱常淓抬頭示意盧九德開啟錦盒看看是什麼?
盧九德走到桌子旁,伸手緩慢開啟那個錦盒的紅布,隨後斷開盒蓋,頓時嚇的盧九德手中的蓋子滑落。
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放在錦盒中,這一幕嚇傻了眾人。
妓女們大喊大叫,跑出了船艙。
三個藩王沒有一個人說話,眼神中透露出恐懼!
高武說道:“這狗東西衝撞了我們總督大人,被總督大人親自拔刀,當場將其斬首。”
三個藩王聞言,抬頭望向高武,福王朱由崧的下巴基本已經合不上了。呆滯的眼神久久的望著高武。
高武抱拳高高舉起,繼續說道:“我們總督大人讓我給你們帶句話,你們這幫大明蛀蟲,喪家之犬,到了咱得地盤,都踏馬的給咱老老實實,否則,這個人頭便是你們的下場。”
說完,高武直接轉身走出了船艙。
留下三個藩王和幾名太監待在當場。
福王朱由崧這時哽咽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嘩啦嘩啦的往下流,兩隻雙手放在腿庫上,不停地哆嗦。
一旁的周王朱恭號已經臉色蒼白,嘴唇發紫,緊張的心跳加速,都快從嗓子眼裡奔出來了。
潞王表面還算鎮定,臉色沒有太多變化,但是桌子下的小腿卻不停使喚,上下哆嗦。
太監盧九德說道:“這個周鑑簡直就是一個軍閥,咱們告御狀吧?”
“對!對!對!告御狀”周王朱恭號說道。
福王朱由崧哆哆嗦嗦的說道:“太,太可怕了!”
潞王朱常淓假裝不懼,說道:“告,我出人,出錢,誰願意去一趟京師,告御狀去!”
太監盧九德說道:“殿下息怒,祖訓有言,非陛下召見,藩王不得入京。奴婢可以為殿下代勞。”
潞王朱常淓看著眼前的太監盧九德點了點頭,表示很看好你的意思。
“好,孤王認為你是我大明最忠誠的太監,辦成此事,孤王日後定要好好重謝你。”潞王朱常淓說道。
太監盧九德立馬下跪在潞王朱常淓面前,各種表忠心!
這倒讓桌子對面的福王有些酸意!
第二日,盧九德帶領幾名小太監一同上路,幾個人身上都背了一件包袱。
盧九德沿著運河岸堤,朝著北方行走,人影慢慢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
當盧九德等幾名太監走到山東境內時,眼前的一幕嚇傻了他們,遍地是屍骸,千里人煙。
盧九德等幾名太監躲在樹林裡,發現管道兩旁時不時的會有騎兵人馬經過。
這些人穿著明軍的服飾,但是一個個身上都染滿了鮮血,還有的提著好幾個腦袋。
不多久,又有幾名騎兵停在路邊,下了馬,掏出乾糧在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