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副好看的畫,一朵漂亮的花一樣,只是看看而已。”
駱清幽這才滿意地放了手,見宇文桓的耳朵紅了,又有點心疼,輕聲問道:“痛不痛?”
能不痛嗎?宇文桓心裡這麼想。揉耳朵的手卻是立刻放了下來,一臉輕鬆地道:“不通。”
駱清幽抿著嘴不好意思了,軟聲軟語地跟宇文桓說著話,一點看不出剛才的刁蠻模樣。
宇文佑覺得這一幕很有趣,可他身體裡住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靈魂,這樣情真意切地撒嬌賣痴著實做不出來,而且關雅兒的性情也做不出這種潑辣的事情來。如此一想。更覺得自己和關雅兒合適。
“好了。玩夠了就繼續走吧,前面不遠就是迴廊了。”宇文佑毫不避忌地拉著關雅兒,打頭走去。“這裡不是樹就是水,太沒意思。”
玩?所有人統一看向面色還有些蒼白的安慎獨,安侯爺的獨生子差點把命丟在您的莊子裡,一句輕描淡寫的玩就囊括了?更過分的是。宇文佑話裡的意思還有些責怪對方拖後腿,這樣的待客之道真是聞所未聞。
葉蘭軒和安瑾心像平常一樣親熱地挽著手臂。低低的說著話:“四殿下那樣尊貴驕傲的人,竟然能去扶著你哥哥,可全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他這樣對你。你當真一點感覺都沒有?”
“葉姐姐,可以不說他嗎?”安瑾心面無表情地走著,目光時不時地落在走在前面的宇文佑和關雅兒身上。心裡墜墜的痛,很想哭一場。但她知道。就是哭死在這裡,前面的人也不會安慰她一句,還會埋怨她敗壞了所有人看風景的好心情。
“瑾心,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何必去撞個頭破血流呢?”葉蘭軒有些心疼,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
“為什麼不可能?”安瑾心咬著嘴唇,倔強地道,“我們,男未娶女未嫁。”
“這種話也能說得出口,你可真不害臊。”葉蘭軒忍不住笑了,又忍不住嘆道,“雖然沒成定局,但四殿下對你死心塌地了這麼多年,親事都是默許了的。暫且不提五殿下和縣主的事情,單憑這一點,他就不會對你有想法。”
“五殿下才不是這種古板的人。”安瑾心說道。
“再肆無忌憚的人,也是有底線的,四殿下畢竟是五殿下的親哥哥,犯不上。”葉蘭軒委婉地道。
安瑾心明白葉蘭軒的意思,親兄弟是次要的,重點是宇文佑不喜歡她。看著關雅兒的背影,她堅信自己的美麗優秀早晚可以把宇文佑的目光吸引過來,可是那時候他們還有選擇的機會嗎?她有次偷聽到母親和賢妃的談話,竟是要在宇文斌十四歲生日那天把自己當禮物送出去,所以無論宇文斌對她多好,想起囂張跋扈的賢妃她就生不出半點好感。如今因為宇文佑,對宇文斌更是多了幾分厭惡。
“我不會坐以待斃的。”安瑾心喃喃說道。
葉蘭軒看她這樣,忽然很希望安瑾心的婚事趕緊定下來,知道沒有抗爭的餘地了,才會慢慢接受,發現那個人的好。
山莊的設計,宇文佑是全程參與的,佈局大氣軒朗如同一幅潑墨畫。關雅兒看過圖紙後,認為寥闊的有些空曠了,就改動了幾處,便是原木建造的迴廊也給雕了圖案刻了字。當時覺得小女孩兒講究多,如今走在這雕樑畫棟裡,觸目所及都是不同的美景,在聽著客人們的讚歎,宇文佑的嘴角忍不住越翹越高,終於有了待客的心情。
等他們興盡而歸,方才知道今日的朝會異常精彩,白子仁聽得眉飛色舞,第一次遺憾自己不是官身。安慎行似懂非懂,白辛苦完全不懂,卻都聽得起勁兒。
“今天只是第一回合,就打亂了對方的陣腳,還扳倒了一個侯爺,戰績斐然啊,是不是該慶祝一下?”宇文佑笑著看向安家姐弟,這個侯爺便是安侯爺,因為賣官鬻爵被老皇帝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