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和許平君齊齊撇嘴,“誰是送你?誰想招待你?是你自己臉皮厚!”大公子自小到大都是女人群中的貴客,第一次碰到不但不買他帳,還頻頻給他臉色的女子,而且不碰則已,一碰就是兩個
嘆著氣,一副很受打擊的樣子,縮回了馬車,“你們都是被孟珏的皮囊騙了,這小子壞起來,我是拍馬也追不上
許平君又是不屑地“嗤”一聲嘲笑。
孟珏笑向劉病已和許平君作揖行禮,“多謝二位盛情。長安一行,能結識二位,孟珏所獲頗豐。就此別過,各自保重,下次我來長安時再聚。”
雲歌指著自己的鼻子,不滿地問:“我呢?你怎麼光和他們道別?”
孟珏笑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說:“我們之間的帳要慢慢算。”
雲歌忙瞟了眼劉病已和許平君,拽著孟珏的衣袖,把孟珏拖到一旁,低聲說:“我究竟欠了你多少錢,我早就糊塗了,你先替我記著,我一定會勤快一些,再想些辦法賺錢的,這兩日我正琢磨著和許姐姐合釀酒,她的釀酒方子結合我的釀酒方子,我們的酒應該很受歡迎,常叔說他負責賣酒,我們負責釀酒,收入我們四六分,正好我和許姐姐都缺錢,然後我……”
“雲歌。”孟珏打斷了雲歌的嘮嘮叨叨
“嗯?”雲歌抬頭看向孟珏,孟珏卻一言未說,只是默默地凝視著她。
雲歌只覺他的目光象張網,無邊無際地罩下來,越收越緊,人在其間,怎麼都逃不開
忽覺得臉熱心跳,一下就鬆開了孟珏的袖子,想要後退,孟珏卻握住了她的肩膀,在雲歌反應過來前,已經在雲歌額頭上印了一吻,“你可會想我?”
雲歌覺得自己還沒有明白孟珏說什麼,孟珏已經上了馬,朝劉病已和許平君遙拱了拱手,就打馬而去。
雲歌整個人變成了石塑,呆呆立在路口
孟珏已經消失在視野中很久,她方呆呆地伸手去輕輕碰了下孟珏吻過的地方,卻又立即象被燙了一般地縮回了手
許平君被孟珏地大膽行事所震,發了半晌呆,方喃喃說:“我還一直納悶孟大哥如此儒雅斯文,怎麼會和大公子這麼放蕩隨性的人是好友,現在完全明白了
劉病已唇邊一直掛著無所謂的笑,漆黑的眼睛中似乎什麼都有,又似乎什麼都沒有
雲歌和他視線相遇時,忽然不敢看他,立即低下頭,快快走著
許平君笑起來,朝劉病已說:“雲歌不好意思了。”
劉病已凝視著雲歌的背影,一聲未吭,
許平君側頭盯向劉病已,再看看雲歌,沒有任何緣由就覺心中不安
劉病已扭頭向許平君一笑,“怎麼了?”
許平君立即釋然,“沒什麼。對了,雲歌和我說想要把我的酒改進一下,然後用竹葉青的名字在長安城賣……”
馬車跑出了老遠,大公子指著孟珏終於暢快地大笑起來,“老三,你……你……實在……太拙劣了!月下彈個琴,好不容易把小姑娘招惹出來,結果兩句話不到,自己居然落荒而逃,連琴都忘記了拿。花了幾個月功夫,到了今日才耍著霸王硬親了下,還要當著劉病已的面。你何必那麼在意劉病已?他身邊還有一個許平君呢!
紅衣女子在大公子掌心寫字,大公子看著孟珏呵呵笑起來,“許平君已經和別人定了親的?原來不是劉病已的人?唉!可憐!可憐!”
嘴裡說著可憐,臉上卻一點可憐的意思沒有。也不知道他可憐的是誰,許平君?孟珏
孟珏淡掃了大公子一眼,大公子勉強收了笑意
沉默了不一會,又笑著說:“孟狐狸,你到底在想什麼?這個包裹是怎麼回事情?你想勾搭的人沒有勾搭上,怎麼反把霍光的女兒給招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