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孫淨海想都不想就拒絕,「我是絕對絕對不會把手交給你的。」
「別怕,我會抓著妳,不會讓妳摔下去的。」
夏侯寧天生是個做生意的料,對投資和經營的眼光獨到,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虧本,這樣一個有成的青年,卻有一個天大的缺點——
那就是對女人是完全的遲鈍。
他要是知道那晚發生的意外,對她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創傷,一定會驚訝不已。
他只是想拿回被她錯拿的衣物,卻沒想到,她會因此嚇得冒出恐男症這種怪玻
他也不是故意要裝得若無其事,而是他真的覺得沒怎麼樣,他完全不知道,對她而言,這已經是比天塌下來次之而已的大事。
孫淨海氣結,兇巴巴的瞪了他一眼,「誰說我是怕摔下去,我一點都不怕。」
「不怕就好,手伸出來,我拉妳吧。」真奇怪,剛剛喊救命喊得那麼急,真的來救她了,她又拖拖拉拉的。
所以說,女人真是奇怪的東西,反正他永遠搞不懂,那乾脆就別去追究了吧!
「我不要你拉、我不要你碰到我,你滾開,我不想看到你,滾開!」她一連串的吼他,覺得自己好倒黴。
為什麼每當她發生不好的事情時,他一定會在場?
他一定是瘟神!
夏侯寧眉毛一皺,「好吧,那我走了,妳確定妳撐得住?」
「滾!」她幾乎是尖叫的吼他了。
「妳別叫,我走就是了。」真是莫名其妙的女人。
看他將身體縮回崖邊,接著看不見了,孫淨海開始慌了,「喂!夏侯寧,回來,喂!」
「又有什麼事?」他探出半個身體問道,「妳不是叫我走?」
「你這人是怎麼回事?我叫你走,你就走,把我留在這裡等死,算什麼男子漢。」
「妳沒叫我走,妳叫我滾哪。」命在旦夕了還這麼咄咄逼人,果然是令人難以瞭解的女人。
她不喜歡他對她伸援手,那他就去找別人來呀。
他也不想孫家三小姐摔死在穿巖山莊。
「那我叫你去死,怎麼你又不去死?」說到這裡,一陣山風吹來,她身子一陣搖晃,雙臂感到難以言喻的痠軟。
她感覺自己隨時會支援不住,往下滑落.
她又氣又急,生怕自己真掉落河谷,眼前又只剩下這個死對頭能援手,忍不住哭了出來,「你、你還不想想辦法救我,在那存心要看我笑話啊!」
「這話不是冤枉我嗎?我要拉妳上來,妳不肯呀。」
所以說女人很麻煩就是這樣,要他走,又不要他走,要他救,又不要他救,那到底是要他怎樣?
她抽抽噎噎說著,「我不肯,你就不會說服我嗎?你就不會想個既不會碰到我,又能把我救上去的好辦法嗎?」
她已經怕得不願意逞強,而打算讓這個自己最討厭的人拯救了。
「好吧,妳等我一下。」一說完,夏侯寧跑回低頭吃草的駿馬旁邊,抓著馬鞭又跑了回來,「妳握著,我拉妳上來這總行了吧!」
孫淨海正想伸出手時,又猶豫了一下,「我要先說好,是你自己要救我,不是我求你,你可不許挾恩威脅我,要我……」她臉一紅,嘴角微撇,有些鄙夷的說:「要我報答你什麼的。」
「喂!妳知不知道,孔夫子為什麼討厭女子和小人?」
看她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他接下去說:「他一定認識像妳這種個性的女人,所以才會有那種感慨。」
「少在那邊胡說八道!」
「那妳到底要力竭後摔進河裡,還是要乾乾脆脆的現在上來?」自己囉哩巴唆,還在怪他胡說八道。
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