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挺身應著。
掛上了電話後就不由感嘆……這王副師長就好說話多了。
在辦公桌前踱了幾步,我就對通訊員下令道:“把二連長和趙參謀叫來。開個會!”
“是!”
趙敬平和刀疤兩人很快就來到了我面前,我給他們兩人分別遞上一根菸後,就說道:“我想聽聽你們對這一仗的感想!”
“這還用說!”趙敬平說道:“戰士們都說營長簡直就神了,越軍特工稀裡糊塗的就掉進了營長設下的陷阱,戰士們也稀裡糊塗的就打了個大勝仗……”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打斷趙敬平的話:“我說的是你們對越軍特工的想法,還有對我們特工連的想法!”
“唔!這個……”聞言趙敬平不由一愣。
“我來說吧!”刀疤皺著眉頭說道:“這一仗後……我覺得我們跟越軍特工還是有差距的。戰後我就在想……這要是我們特工連站在越軍特工的位置上,能不能打得像越軍這個樣子,但答案是不行。我甚至還讓手下的兩個排照著越軍特工的那個流程走一遍……發現我們就算是演練都沒有越軍特工那麼快!而他們還是要邊打邊做出反應的……”
“嗯!”我點了點頭。
刀疤的回答讓我很滿意,他並不會刻意的去粉飾自己的不足或是貶低對手……這一點很重要,因為在戰場上就只有現實。任何的粉飾或是抬高自己貶低對手,最後吃虧的就只有自己。而且往往是一吃虧就再也沒有改過的機會了。
所以戰場這個地方,還會讓人養成面對現實的習慣……不敢面對現實並努力改正的,就只有被戰場淘汰這個結果。
而刀疤顯然就有這個好習慣……也不知道他這個習慣是與生俱來的還是因為長期在戰場養成的。
“所以……”趙敬平贊同的說道:“我們應該要向越軍特工學習,抓緊特工連的訓練……”
我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我們只是訓練的話……我並不認為我們能達到越軍特工的水平!”
“營長的意思是……”
“我想了很久!”我說:“越軍特工連為什麼會有這麼快的反應會有這麼統一的協同,他們彼止之間甚至連通訊裝置都沒有……”
“的確沒有!”刀疤點頭道:“我在他們的屍體上沒有發現微型步話機!”
“嗯!”我繼續說道:“這也就是說……他們在作戰時也許根本不需要人指揮,或者是有人指揮但只需要簡單的下一個命令或是打一個手勢……”
“他們靠的是默契!”刀疤贊同地點了點頭。
“默契?”趙敬平就有點不明白了:“也就是心有靈犀?這個……也太難了吧!”
“的確很難!”我說:“但我相信越軍特工做到了!”
“他們是怎麼做到的?”趙敬平的臉色有點難看,也有點慶幸。
臉色難看是因為越軍特工比他想像的還難對付,慶幸則是因為並不是每支越軍部隊都能達到這程度。
“我想,原因應該是越軍長時間的配合!”我說:“而且這個配合還不是在訓練場上的配合,而是在戰場上的配合!”
刀疤若有所思的說道:“營長說得對!有句話是這麼說的:‘戰場是最好的學校,是最好的訓練場’……咱們是在訓練場上練出來的,而越軍特工卻是在戰場上練出來的,那自然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沒法比的。再說了……越鬼子個個都是從小打仗打到大的,那反應那速度當然就不是我們這些在和平時代長大的兵可以比的!”
“唔!”刀疤最後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我,這應該也是其中一個原因……要知道越軍三十幾年前就開始跟法國打仗了,也就是說現在越南凡是小於四十歲的人絕大多數都是在戰爭中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