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也必不可少,於是,小的用上等的沉香、梅花冰片、龍涎香等一些香料,然後用薔薇水調和在一起,以名貴的迦南香木為珠子,製成一串香珠串系在胸前的斜襟上…”
“我要的是新意!新意!”
話音未落,局正大人立即打斷了徐可瑩的話。徐可瑩臉色煞白,有些疑惑地看著局正。局正挑了挑眉,冷笑道:“徐司飾,太子冊禮那天,胸前有東珠掛在脖上為飾,你到底到尚服局來了多少天?怎麼連這些基本的禮儀都不知道?”
“小的、小的…”
徐可瑩無從辯駁,羞得急忙把頭垂了下去。局正又看了其他人一眼,“你們呢?”
這時,司仗房的劉司仗走了出來,翻開薄冊介紹了一番,局正大人依舊很不滿。倒是司衣房的江司衣走了出來,只見她目光高傲地掃了其他幾名女官一眼,隨後,得意洋洋地將手中的薄冊展開,向周局正解釋說道:
“稟局正大人,根據本朝《服飾典章制度》,太子的袞服除了龍和華蟲這兩種章紋,小的依舊採用的是日、月、星辰、山、宗彝、藻、火等十章紋為圖案,而小的繪織這些圖案的方法,主要是採用捻金線和孔雀翠羽絨的緙絲技法。所以,小的又將這套袞服稱為‘黃緙絲十章福壽如意袞服’!”
“哇,孔雀翠羽呀!”
不禁柔止,餘下一些小女官也開始稱讚起來,而一聽完江司衣的介紹,局正大人也忍不住滿意地點頭,“嗯,好一個‘黃緙絲十章福壽如意袞服’!這個方法很有新意,在緙絲的技法上,以孔雀的翎毛為材質,既顯皇家風範,又在緙絲的技法上創新了一步!好,很好,你這新意不錯!”
“謝大人誇讚!”江司衣得意地抬起頭,臉上更是高傲自信。這時,周局正想起了什麼似的,又將敏銳的目光投向一直不吭聲的陳司飾:“陳司飾,你的想法呢?”
“小的、小的現在還沒有想出來…”
“什麼?還沒想出來?!”
局正大人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這個陳司飾,本來是她一手帶出來的,一直以來,她是多麼器重她啊!現在,就連劉司仗都想出來,她居然說沒有想出來?!旁邊的幾個女官也錯愕地看著陳司飾,她們的表情也很是難以置信。徐可瑩斜著眉淡淡掃了陳司飾一眼,看著陳司飾被訓的樣子,唇角揚了揚,似乎剛才被責備的恥辱統統不見了。
“小的…一定努力。”陳司飾低垂下頭,回答得有些無力。
局正大人冷哼一聲,掃視眾人一眼:“聽著,不管是誰,限你們七天之內,一定要想出最好的新意,否則,取消這次女官的選拔資格!”
“是。”
七天的時間,只有七天的時間…如果過了七天還拿不出想法,陳司飾就會在這次內人的比賽中以失敗而告終!面對如此大的壓力,這天,晚膳過後,人都走光了,柔止盤膝坐在地上查閱各種書籍,一會兒託著腮,一會兒拍著腦袋,想著想著,突然,她煩躁地丟下手中的書籍,站起身,垂頭喪氣地走至陳司飾面前:“姑姑,今天又過一天了,咱們到底應該怎麼辦?”
陳司飾正彎著身子站在繡幕窗下,瓶中一束鮮紅的梅花擋住她側面的臉頰,此時,她正拿著只紗罩將一盞玉爐輕輕罩上,拍了拍手說道:“柔止,告訴你多少次了,這香爐不焚香的時候一定要用紗罩給它罩上,這樣,爐裡的灰才不會被風吹得四處飄散…”
“姑姑,難道你都不急嗎?”
柔止打斷陳司飾的話,一雙眼睛焦急而渴望地盯著陳司飾。陳司飾面無表情地轉過身,“急有什麼用?急就能想出法子嗎”
“可是姑姑,那天您不是還對小的說過,這次內人比賽咱們一定要贏,難道您都忘了嗎?”
“我當然沒忘。”陳司飾嘆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