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赫威力,所以,也難怪這位使節覺得咱們的長/槍兵比較落後了。”
真人演練?!
臺上又是一片交頭接耳之聲,說起來,這長/槍兵的確是以穿透/刺殺的作戰方式來彰顯它的武力值的,尤其是對於騎兵來說,可如果讓真人訓練,那豈不是太有失人0道了麼……?
就在各國使節和底下大臣全將各種異樣的目光投向這位皇帝陛下時,卻見寶座上的劉子毓只輕描淡寫點了點頭,沉穩如水的面頰露出一抹平和的笑意:“那麼,既然如此,你就將京軍大營的那兩千叛軍給朕統統帶上來吧,讓他們來試試,看看這些長/槍兵到底有沒有你說那樣的威力?”
“是,末將聽令!”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卻見魏統領將手一豎,不一會兒,只聽遼闊的校場上傳來一陣陣鼎沸的人聲和腳步聲。看臺一下嘈雜混亂起來,尤其是內閣首相明鈺,當目光一觸及那些手戴鐐銬枷鎖的軍事囚犯時,再也按耐不住煞白著臉,抽搐著面頰,哆哆嗦嗦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皇、皇……”
他上氣不接下氣,幾乎要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因為,這些所謂的“俘虜和叛將”,不僅是他暗自培植出來的羽翼和爪牙,還是他手下一個強大的軍/事組織和力量,平時雖然不顯山露水,和他也沒多少交集,但是,但是……
明鈺腦袋轟地一下,整個人幾乎要被震驚得暈死窒息過去,正要將質疑的目光投向劉子毓,劉子毓卻只淡淡瞄了他一眼,彎唇笑了笑:“這些人犯了點事兒,罪不可赦,朕也是臨時決定讓他們在此就法的,等大閱過後,朕再向明相解釋吧。”說著,他將手略揚了揚:“魏統領,那就按你說的進行吧,讓他們按規矩上的來,告訴他們,這些逆軍,雖然淪為階下之囚,好歹也算是咱們京軍大營的精銳悍將,你們不可以多勝少,以免讓使節們看了笑話。”
“是,末將遵旨!”
明鈺還來及不說什麼,卻見魏統領將手中小旗一招,剎那間,那些被捆的軍/事囚犯就像一群獵物般被圍了起來。人群再次喧譁沸騰起來,不管是使臣,還是朝中大員,他們的眼睛全都直呆呆地看著前方,彷彿到現在都還沒回過神,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到底是為了軍事演練,還是某個不可告人的政0治目的?
濃烈的血腥很快飄灑在校場的空氣中,果然,長/槍兵不愧為長/槍兵,在這場以軍/演為借辭的血洗和屠戮中,那些作為叛軍和逆黨的將士即使給配上了高大的戰馬,但在數千長/槍兵以方陣形式的穿透/刺殺中,一個個很快就倒了下去。
漫天霞光染紅層層雲翳,幾隻蒼鷹拍打著翅膀在長空的盡頭一飛而過,這場血腥的屠戮來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激烈,不一會兒,本事芳草芊綿的遼闊校場便成了一片血的海洋。廝殺越來越激烈,粗獷興奮的吶喊聲、馬蹄聲、號角聲攪成一團,隨著揚起老高的黃塵和飛煙,瀰漫在整個天地之間飄蕩不散。
“劉子毓!你個桀紂暴君!狗皇帝!你多行不義,喪盡天良!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突然,一片震耳欲聾的廝殺聲中,有人傳來這樣的咆哮和叫罵。劉子毓彎了彎唇角,像是來了什麼興致,伸手說了聲“拿來”,接著,有人將一隻西洋的單筒望遠鏡恭恭敬敬呈到了他的手裡。
他將望遠鏡放在右眼略調了調,挑眉一看,這才看見瘋狂叫罵的囚犯卻是一個六十來歲、滿頭白髮的軍營老將。
那老將怒目圓睜,血紅的霞光映著他佈滿血沫和碎肉老臉,他一邊罵,一邊朝劉子毓遠遠地吐著唾沫星子,侍立在旁的魏統領實在聽不下去,忙要命人將其一槍/刺死,卻見劉子毓微一擺手,笑道:“你讓他罵,話說聽慣了萬歲之聲,這‘狗皇帝’三個字朕聽著還真是新鮮。”
於是,殺戮暫時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