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恩打車直奔閻家而去,剛到那,就見劉媽巳輕守在門口。
“恩恩……”
劉媽粗糙的雙手在看見容恩後,用力握住她的手, “少爺好像是病了。”
容恩隨她進去,邊安慰道, “劉媽,您別急,我去看看。”
閻越的房門緊閉著,劉媽開啟後並沒有跟進去,而是守在門,臥室內,厚重的窗簾遮得嚴嚴實實,床中央攏起的身影蜷縮著。,似乎在隱忍著極大的痛苦。容恩來到床頭,將明亮的吊燈開啟。
“誰讓你開燈的!” 男人猛地掀開被子,嘶吼著起身,卻沒想到對方是容恩,四目相接,在她滿眼驚詫中,閻越忙背對她躺下去, “你怎麼來了?”
“你的臉怎麼了?” 容恩彎下腰,一手搭上閻越的肩, “都這樣了,你還不打算去醫院嗎?”
閻越轉過身,坐在了床沿。
容恩站在他身前,垂在身側的手費了好大勁才抬起來,她手掌撥開閻越額前的碎髮,剛要細看,就被他將手包住,止住了她的動作, “不要看。”
這幅樣子,肯定會嚇壞了她。
容恩抽回手,執意要看個請楚,將腳步向邊上挪了些,頭頂的燈光便毫無遮攔地打在閻越臉上。
曾輕,那麼意氣風發的一張臉,如今卻佈滿紅痕,一道道清晰地呈現出來,原先古銅色的肌膚,如今都轉為不正常的暗紅,細看之下,有幾分猙獰恐怖。
閻越閉上眼,忽然掙開容恩的雙手,大掌交扣在她腰後,將這張曾受盡過折磨的臉埋在容恩胸前, “恩恩,別看了。”
“怎麼會這樣……” 容恩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喉嚨口就哽住了,整個身體難以抑制地顫抖起來。
閻越緊緊抱住她,整張臉像是燒起來一樣,火辣辣的疼, “那時候傷的太重,整容後,經常會有這樣的反應。”
容恩將手摸上他的臉,只覺奇燙無比, “不行,必須馬上去醫院。”
“恩恩,” 閻越嗓音嘶啞,這痛苦忍得實在艱辛, “讓我抱抱你……”
容恩身體僵硬,雙手抵在閻越肩上,想要將他推開, “越,你別這樣,走吧,我讓劉媽備車。”
閻越卻更緊地纏住她的腰, “什麼痛都比不上我心裡的痛,恩恩,難道我就連後悔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容恩直楞楞地站在那, “越,你到底想要我怎麼辦?” 每次都是在無可挽回的時候他才出現, “來不及了……”
“不,來得及。” 閻越握住她的一手,讓她摸向自己的臉, “只要我們相愛,就什麼都不晚。”
那些曾經的傷害,也可以隨著時間的變化而慢慢淡忘,那件事,是他太沖動了,其中的疑點太多,再加上種種跡象,似乎,真相完全背離了他原先所想。
如果真是那樣,就是他親手將容恩推到了南夜爵身邊。
先前的行動,太急躁了,他沒想過自己會後悔,本以為報復過後心裡會快慰,可沒想到,他和她同樣受著煎熬。
淚水溢位了眼眶,苦澀而幹鹹,容恩形容不出自己此時的心情,閻越抱的很緊,甚至巳輕勒痛了她。
“來不及了,什麼都來不及了,” 心裡壓抑的情緒再也隱忍不住,迸發出來,她抽出自己的雙手,用力握成拳後砸在閻越寬闊的肩上, “那場訂婚宴,你知道我曾經幻想過多少次嗎?你走的那段日子,好幾次我都想跟你一起走了,活著為什麼那麼累呢?我找不到工作,每次都被人拒之門外,好多時候,我去面試的時候都走著去,我想讓自己累一點,那樣的話,回到家就能不想你,不用每天晚上都睡不著了……”
手上的力一下比一下重,閻越依舊緊抱著沒有鬆開,容恩輕聲的啜泣已經變成嘶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