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掌拍出，屋內的分為更顯得壓抑，彷彿能把人活活的壓迫到死一樣，那是一種無形的，卻又彷彿是實質的壓力，給予人無法想象的壓迫感。

砰！

又是一掌拍出，這個時候，楚風身形動了。猶如狡兔，身子向前一突，燕羽人頓時感到一股恐怖的氣勢洶湧而來，同樣，他探出雙掌，去抵擋楚風驚鴻一擊。

轟隆。

一掌出現偏差，直直打在辦公桌上，那辦公桌應聲裂開，就像寒風中飄零的小船一樣，徹底報廢。堅固的書桌，居然抵擋不住楚風的一掌。楚風的實力，究竟彪悍到了什麼程度呢？

半個鐘頭緊鑼密鼓的攻擊，楚風攻擊的不慌不忙，燕羽人回防的也是不急不躁，兩人就像是打了許多年一樣，極有默契。

砰！

一拳頭打出，拳頭還未碰到燕羽人身後的巨大的鏤花花瓶，那花瓶就彷彿抵擋不住楚風拳頭擴散出來的巨大攻擊性，噼裡啪啦破碎開來。

“當初為什麼要離開？”

楚風忽然站在原地，緩緩鬆開雙掌，目視同樣心平氣和的燕羽人。半個鐘頭的壓倒性攻擊，燕羽人一直沒有反抗。

在楚風出道以來碰到的對手，沒人可以抵擋他一分鐘的攻擊，哪怕是全力防禦，也會被楚風瞬間秒殺。可燕羽人，卻能有所保留的抵擋自己半個鐘頭的攻擊。雖然楚風也沒施展全力，可即便如此，楚風依舊能評估燕羽人的真實實力。

“不得不離開。”燕羽人平靜地望向楚風，淡淡地說道。

“現在呢？”楚風再次問道。

“他暫時還不需要我。”燕羽人平靜地說道，眼中卻是流露出一抹驕傲之sè。彷彿——

“我是說她。”楚風那張始終風輕雲淡的臉上浮現一抹冷峻，沉聲道。“她等了你二十年。”

燕羽人聞言，愣在原地思索了半晌之後，輕嘆一聲：“我對不起她。”

“對不起有用？”楚風身軀忽然再次向前挪動，剎那間，氣氛在地陡變。強如楚風，一旦他釋放出凜然的氣勢，立刻就能讓對手感到無與倫比的巨大壓力。這就是真正的高手散發出來的強者氣息——

“你感覺得到，即便你全力攻擊我，我也未必會輸。”燕羽人臉上流露出一抹微笑。“他們能有你在身邊，我很安慰。”

“我是我，不是你。”楚風淡淡地說道。

“我知道。”燕羽人仔細看了楚風一眼，忽而平靜地說道。“從他最近的動作來看，你對他還不放心嗎？”

“我來找你，不是為這些，而是需要一個理由，為什麼，你當初要離開他們？”楚風目光銳利地掃視著燕羽人。

“雖然理由很狗血，但是事實。如果我不走，他們就會有危險。而且是無法抗拒的危險。”燕羽人轉過頭，說道。“不走，他們一定會死。”

“再見。”楚風冷冷地道出最後一句話，轉身離開。

———

燕不歸來到辦公室，哪怕是像他這種八風不動，冷酷淡定到極限的人，也頓感頭皮發麻。辦公室內的一切他都能聽見，只是看不見而已，可看不見，以他的格鬥能力，卻能聽出每一個動作。然而，他完全想不到的是，兩人的那些他幾乎每一個細節都能推斷出來的動作，居然會造成如此大的殺傷力——

看一眼辦公室，幾乎沒有一樣完整的辦公用品，即便是牆壁，也出現擊出凹坑，凹坑大約是一拳頭的大小，可凹坑四周卻出現龜裂縫隙——

燕不歸立刻想到那個年輕普通的男人，在自己抵擋的時候，他的確是手下留情了。否則他一拳就能把自己打殘廢——哪怕他對自己的實戰能力有絕對的信心。可是面對這種幾乎不是人的高手，燕不歸自認不如。

“老闆——”燕不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