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螺旋式樓梯行至二樓,楚一飛再次被震住。
從別墅外形看,大約只知道這別墅很寬,可沒想到深度也很足——瞧一眼幽深走道,生出一股máo骨悚然的意味。
二樓依舊有不少西裝男子守衛,以不全面統計,楚一飛從進入這座別墅到現在,見到的保鏢人員少算點也過百了。到底什麼人物如此拉風,需要這麼多人保護?
搖搖頭,他對華新市不甚瞭解,不知道柳家能量有多大。但他篤信,這別墅的主人,肯定比龍四更牛叉。光看人家霸氣的別墅便能窺其一二…
福伯領著他來到一間不大的小型會議室,甫一開門,便瞧見厚重橢圓桌附近坐著幾名老態龍鍾的老人家。看其外表,很有點出世的味道,不過他一個也不認識。
“幾位,想必你們認識這位年輕人吧?”福伯略顯謙卑地說道,將顯貴之家的管家身份發揮到淋漓盡致。不低聲下氣,也不盛氣凌人。
“叫他來做什麼?”一名老者略顯不滿,冷冷道。“福伯,你覺得一個十八歲的少年能有多大本事?讓他加入,是對我們的侮辱!”
其餘幾人沒說話,但面sè也不太好看。想必對福伯的安排很不滿意。
“幾位先別急著生氣,畢竟,我們的目的是替大小姐治病,其餘一切都可以先擱置。”福伯苦笑道。“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再拖下去,我怕對大小姐身體損傷太大。”
那幾名老者聞言,不再說話。他們在柳家住了一年有餘,成為sī人御用醫生,平日裡待遇好,環境好。誰對他們都客客氣氣。但他們也知道,大小姐的病想根除太難。至少,以他們的醫術,想治好難如登天。唯一的手段便是穩住狀況。可就在昨晚,大小姐忽然當場暈厥,不省人事。他們檢查治療一整晚,也無法讓大小姐轉醒。到現在,他們幾乎要放棄了…
不過,即便自己沒本事治好,仍不願與一個小輩交流。他們覺得這是在降低身份。我吃的鹽比他吃的飯還多,他懂的難道我不懂?我懂的他可就未必懂了!
楚一飛似看穿他們的心思,忽然開口道:“我每天大約吃半斤米飯,吃了十八年,你們撐死六十歲,平均下來,每天大約要吃2兩鹽,能活到現在沒被高血壓折磨死,你們的生命力真頑強。”
幾名老者一愣,旋即怒了。一個個吹鬍子瞪眼,大罵楚一飛連最基本禮貌也不懂。即便是醫生,能有什麼醫德?
“醫德是給予患者,生活中,我的禮貌只給予尊重我的人,你們?抱歉,我的演技還沒達到能一輩子扮演偽君子的境界。”楚一飛冷笑。
“好了,大家一人退一步,目前最重要的是治好小姐。”福伯忙不迭打圓場,向幾位老人家說。“幾位,先把你們掌握的情況告訴楚先生吧,治好小姐,自然不會虧待你們。”
心中卻是憤怒,若不是小姐危在旦夕,早把你們這群仗著有點醫術就裝大拿的老傢伙扔下海喂鯊魚。
楚一飛轉過頭,沒搭理那幫自以為是的老傢伙,向福伯說道:“用不著他們說,福伯,不如你帶我去見你們的大小姐。”
福伯微微一愣,見楚一飛態度堅決,苦笑道:“好吧。”
領著他來到一扇門前,福伯推門而入,楚一飛緊隨其後。甫一進入,鼻息間立刻嗅到一股yòu人之間的香味。臥室內暗香浮動,主打燈光為粉sè,地板鋪著柔軟地毯,落地窗前被遮光效果極好的窗簾遮掩,臥室面積大約五十平,靠左側的圓形大chuáng附近站著兩名女傭,她們不停用溼máo巾替躺在chuáng上的女人擦汗。謹慎、忐忑,小心翼翼。
“大小姐情況怎樣?”福伯走近,輕聲詢問。
“身子發熱已經幾個鐘頭了。”一名女傭焦急說道。
福伯面lù心疼之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