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英俊轉身，在經過龍兄虎弟身邊時，輕輕拍了他們的肩膀。

楚一飛佩戴墨鏡，一身黑sè西裝，面sè沉凝進入靈堂，鞠躬，上香，望向靈臺上的龍四遺照，平靜說道：“你的意思我懂，我也會按照你的意思來做。雖然這事兒你有強迫我的意思，但他們兩兄弟對我的恩惠，即便你不強迫，我也會做到。走好。”

楚一飛我也是來到龍兄虎弟面前，見他們神sè憔悴，眼眶紅腫，下巴上盡是唏噓的鬍渣，輕聲道：“人死不能復生。”

“兄弟，我們懂。”猥瑣的胖子平靜道。“送完老頭子最後一程，我們就是全新的。”

楚一飛微微點頭，轉身離去。

此次前來的大佬很多，幾乎囊括了華新市絕大多數牛掰人物，包括幾個華新市巨頭，也前來瞻仰遺體，可以說，龍四走的風光無限。反觀魯關那邊，就淒涼多了。連他名義上的盟友史青衣，也沒lù面。當然，龍四這邊他也沒到。這一段時間，史青衣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任何地方都找尋不到他的蹤跡。倒是柳寡fù前來給龍四送行。她一襲職業裝，秀髮挽起，寬大的墨鏡遮掩了半張靚麗的容顏，即便穿著樸素，sè澤簡單，仍散發出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魅力。有點yàn驚四座的意味。

她上完香，站在楚一飛身邊，微啟紅chún道：“龍四的死對你而言，其實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我知道。”楚一飛苦笑不跌，略顯無奈道。“這是他的葬禮，我們還是不要討論這種事兒好不好，總覺得很違和。”

“為什麼不換一個角度思考呢？龍四本不用死，他想要自保或者平淡的走下去，以他的身體狀況，能活到八十歲。跟魯關yù石俱焚，他做的很果決，或許他本身就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打算。”柳寡fù平靜地說道。

“既便如此，他的離開，對龍兄虎弟的打擊都是沉重的。”楚一飛無可奈何地說道，“我能理解他們的心情。”

“身在龍家，他們註定就有著與普通人不一樣的人生。他們必須早些學會面對這些苦難。畢竟，他們有一個一世梟雄的老爸，他們也不能太丟龍家的臉面。”柳寡fù很冷眼旁觀地說道。

楚一飛知道柳寡fù不是刻意去說這些風涼話。除了對待自己，柳寡fù對誰都沒有好臉sè。她很理性地看待一切，彷彿整個世界的事兒都跟她沒有絲毫關係。別說只是死了一個人，即便龍家被滿門滅門，對柳寡fù來說，她也只是會透過某個角度來分析這件事兒的利弊。至於龍家的生死，跟她有一máo錢關係？

毒寡fù，黑蜘蛛這些綽號，絕對不是平白無故送給她的。她一直遵循著這條理論，也在不停的用實際行動向全華新市大佬證明她的確就是毒寡fù，黑蜘蛛。

葬禮結束，像楚一飛這一類龍家的貴賓在老賀的安排下就餐之後，便安排車輛離開了。接下來的善後事，是龍家自個兒關起門來處理了。而在楚一飛臨走前，老賀找他談過話。

那是在龍家的一個小院，老賀面sè略顯憔悴，可能是cào辦的事兒太多，導致他睡眠嚴重不足，也可能是跟了這麼多年的老東家忽然殞命，讓他有點接受不了。但不管如何，老賀是一個極為合格且出sè的貼身保鏢，更是一名稱職的龍家金牌打手。這次的葬禮，也幾乎是他全盤cào作的，作為一個龍家的下人，能在老闆死後還如此盡心盡力，很難得。

“楚先生，老闆的意思想必你已經知道了。”老賀平靜且內斂地說道。

“嗯，知道。”楚一飛點了點頭，望向老賀那張因為憔悴而略顯蒼白的臉龐，安慰道。“即便沒龍老大的囑咐，龍虎兄弟也是我哥們，他們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

“我不相信這個圈子有永遠的友誼。”老賀搖搖頭，一臉淡然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