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的車聲。刻意為之的冷酷聲響起:“膽敢主動打我電話,說,你在哪兒,我立馬過來取你首級!”
“拜託,這是二十一世紀,你敢不那麼腦殘嗎?”楚一飛撇嘴說。
“你竟然侮辱我的智慧,快告訴我你在哪兒!”馬英俊咆哮起來。
“我在校門口等你。”說完,楚一飛掛了電話。
是的,他在賭。賭馬英俊並非真想殺自己。
上次見面,楚一飛探測出來的效果很弱,勉強探出他對自己的友好度不低。儘管談不上高,但這種程度的友好度,絕非下一秒就會殺死自己的殺手該有的心境。
其次——
昨晚餐館,如果他在遠處放冷槍,自己根本沒辦法躲避!
無意透漏“錢”,打死楚一飛也不相信他會連這點職業cào守都沒有。以龍父對他的評價,在業內,屬於數一數二的超級職業殺手,他可能這麼非主流?
楚一飛一肚子疑huò,約他見面,風險很大,卻是最直截了當的辦法,現在的他經不起折騰,他只希望迅速強大自己。
而即便自己的猜測完全錯誤,他也做好了與馬英俊死磕的決心——在他拔槍前。
他不信馬英俊的身手強大到無人能敵的程度,何況自己還有手鐲傍身,如果打持久戰,未必會輸。這點自信,來源他從小修習最精妙格鬥術。
大約1個鐘頭,楚一飛蹲在校門連抽了十支香菸,直至舌尖發麻,穿著huā哨的馬英俊姍姍來遲。
今晚他換了一身行頭,大紅寬鬆襯衣,領口打著黑sè領結,下半身一條人為撕扯出至少十個洞的牛仔kù,一雙擦得錚亮的皮鞋,最誇張的當屬他頭上一頂牛皮四角帽。整個造型看上去——像是剛從劇組逃竄出來的死跑龍套。
此刻,他雙手chā在口袋,踱著誇張的八字步向楚一飛走來。
楚一飛再次被馬英俊鬼斧神工的造型驚到。嘴角叼著香菸,一時竟忘記去吸。
“他真是殺手?”楚一飛捫心自問,腹誹:“龍兄虎弟的老爹該不會忽悠我吧?這貨要是華新市頂級殺手,我能成功登頂黑幫教父寶座!”
“你知道做我這行,是有規矩的嗎?”馬英俊的俏臉上閃過一絲冷酷,霸氣道。“我的工作時間是下午2點到晚上8點,你這個時候找我,純心讓我壞規矩?知道惹怒國內一線殺手,會付出慘重代價嗎?”
楚一飛大tuǐ一陣哆嗦,很腦殘地問:“那你上午和8點之後呢?”
“你真笨,作為男人,晚上當然在夜店泡妞啦。至於上午,嗯,我有睡美容覺的好習慣。”馬英俊很矯róu造作地說完,發現自己維持的冷酷形象瞬間破滅,立馬緊繃臉龐,金剛怒目。
楚一飛覺得,自從菊huā不再是一朵huā之後,這個世界就崩壞了。
瞬息間,兩人宛如曾在同一戰壕戰鬥,敢將後背交給對方的老戰友一般,極有默契的停止不太和諧的調侃。
目中,逐漸密佈警惕與提防。
楚一飛動作緩慢捻滅菸頭,彈指扔掉菸蒂,身軀微弓,極力維持風輕雲淡姿態,卻調整最佳狀態面對距離不足5米,盛名斐然的變態殺手。
單論武力值,楚一飛不怵,打不贏大抵還能逃命。但對方身為殺手,若有槍傍身,那就頭疼了。
這也是楚一飛挑這兒談判的原因。
“你擔心我有槍?”洞悉楚一飛心思,馬英俊臉sè陡變,惡毒道。“告訴我,那個賤人住在哪兒,我要奪回屬於我的東西!”
楚一飛剛yù說什麼,馬英俊音量jī增幾倍:“你知道作為國內一線殺手,沒槍傍身有多尷尬嗎?”
“——”
愣了愣,楚一飛說:“你不會再去買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