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全完了。
從此以後,娛樂圈不會再有容林這個人的位置,而他還因為宋逐瀾先前的起訴而面臨更多事情。
一個叫容林的小明星消失得悄然無聲,娛樂圈浪潮滾滾,很快將淹沒他的身影。
幾年後,沒人還會記得他。
嘈雜之中,只有宋逐瀾一個人扔坐在原位,平靜地喝完了最後一口正山小種。
餐廳一片凌亂,只有他依舊優雅淡然。
宋逐瀾用餘光掃了一眼容林遠去的狼狽身影,便不在他身上多做停留。
今天容林出現在飯局上是個意外,後來所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也並非出於他的安排。
容林本來若不再鬧,安安靜靜地做一個邊緣藝人,也還有活路可以走,最終毀了他的是他自己的瘋狂的自大和嫉妒。
他再也翻不起一絲水花。
正山小種泡的次數太多,茶的味道已經變得寡淡了,宋逐瀾輕輕放下茶杯,頗為遺憾地微微搖頭。
容林從一開始就用錯了心思。
他的敵人並不是宋逐瀾。
即使費盡心思打敗了宋逐瀾,他也不會就此躋身一線行列,反而更有可能繼承原身全網黑的流量,過得比原來還不如。
蠅營狗苟帶來的不過是一時紅利,但最後只會反噬自己。
一切位置最終還是有能者居之。
經過容林這一鬧,飯局不歡而散。
由於散場的時間比預計的時間早了一些,又正趕上晚高峰,蔣小風便沒來得及到。
秦驚野看了眼表,對宋逐瀾道:「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
宋逐瀾側頭看他一眼,微微有點詫異。但眼下相等蔣小風到確實不太現實,秦驚野這麼說,他也不好拒絕,便答應下來,拉開車門坐上副駕。
副駕駛的椅子事先被調過,角度很舒服,宋逐瀾坐上去,雖然表情沒什麼變化,但嘴角的弧度仍然明顯了一些。
秦驚野從後視鏡裡看見他這副模樣,調高了車載空調的溫度,然後轉過身從車後座上取過一個東西遞給宋逐瀾:「你要不要拿著?」
宋逐瀾定睛一看,赫然是個圓乎乎的暖手寶,上面畫著只可愛的幼雛,一雙黃澄澄的大眼睛尤為引人注目。
「小雞仔?」宋逐瀾接過暖手寶揣著,隨口問道。原身身體不佳,末梢血液迴圈不太好,常年手腳冰涼,有了這個確實舒服一些。
「小鷹,」秦驚野指了指小鷹翅膀,緩緩發動車子,用餘光偷看著宋逐瀾。
在星月微光之下,少年的面容白皙,他低頭擺弄著手裡的胖暖寶寶,琥珀色的眼睛和那雙明黃的鷹眼對視。
——好像啊。
秦驚野腦海里突然冒出這個念頭。
他身體健康,車裡從來不備暖手寶這類毛絨絨的東西,在得知宋逐瀾身體不好之後鬼使神差地在超市裡隨手抓了這一隻圓胖圓胖的小鷹。
但一想到別人也能拿著這隻和某人酷似的小鷹暖手寶,秦驚野心裡就升起了一絲不滿。
他一邊不緊不慢地開著車,一邊思考要不要行使紈絝的傳統藝能,把這款暖手寶買斷算了。
只可惜餐廳離宋逐瀾家並不遠,他還沒打定主意,就已經到了。
旅程短得還不夠讓人回味。
宋逐瀾被送到樓下,看了看秦驚野神情,笑了一下:「秦導不打算上來坐坐?」
秦驚野正想著怎麼開口上樓,先聽宋逐瀾提起這茬,有點意外,但很快就爽朗地答應。
兩人上了樓,宋逐瀾拉開房門,客氣道:「家裡有點亂,秦導不要介意。」
秦驚野心裡瞭然,這年頭大家都懶,獨居男性很少有誰家裡能幹乾淨淨的。像他自己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