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夜風流麼?”他問。
我使勁搖頭。
“露水姻緣?”
我搖頭。
“萍水相逢?”
我搖頭。
“逢場作戲?”
我真是快要瘋掉了。
他終於靠近了過來。
我滿滿地抱住了他。
他肌膚裡透出的既清爽又濃郁的雄性味道是如此滋潤我的心靈,就好象是我等候了多少年的隱隱的渴望,在那一瞬宛如天降甘霖,連綿不絕汩汩奔流著注入我內心深處的巨大黑洞。
我顫抖著抱緊他,親吻他。
伸手去解他的襯衫紐扣。
又去解他的袖釦,解他的腰帶。
他的呼吸也急促起來了。
他的面板也宛如酒醉般滾燙泛紅起來了。
他也緊緊地摟住我,親吻我。
我們唇齒糾纏,肢體相交,卸盡彼此的防備,然後就在那樣一種不可言說的巨大的天賜的幸福中,融成一體。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三
當世界重新顯現的時候,很顯然一切都不一樣了。
他不再是我的僱主。
我也不再是他的家政員。
但其實我還是他的家政員。
他也還是我的僱主。
就好象古代中國人總結的那三重人生境界:從見山是山見水是水,到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又再到見山是山見水是水……
山山水水所見則一,而境界已經完全不同了。
一片寂靜中好象有什麼地方咕咕響了兩聲,然後我光溜溜的小屁屁就被白永璉一巴掌啪噠拍了一下。
“餓扁了,”我的僱主頤指氣使道:“快去做飯!”
電飯鍋裡的飯早都煮好了,我爬起來三兩手做好菜,就坐在餐桌邊看著他吃。
但白永璉並不好好地吃,他一邊吃還一邊眼睛眨都不眨地看著我,吃一口飯看著我,再吃一口菜還是看著我。
我很快就被他盯得膽上生毛,撤退到客廳裡。
他又追到客廳裡來把我抓回去,並直接摁在他腿上不許亂跑。
“這就是善惡到頭終須報,”他說:“我半輩子坑了那麼多姑娘,現在老天爺終於派你下來收拾我了。”
他半輩子坑了那麼多姑娘……
“姑娘們有什麼不好,”我問他:“你就那麼看不上?”
他挑一挑眉。
“可能是太容易了罷,”他說:“太容易得來的東西,你就不會珍惜。就好象恆遠於我是個太容易到手的東西,就比不上現在的工作有吸引力,那才是我一刀一槍真拼出來的屬於我自己的戰利品。”
但其實我也是個太容易得來的姑娘。
我幾乎是剛一落到地球上就被他給揀回了家。
他又是這等老練滑熟,照今天這個手段,就是第一天就開始收拾我那也很容易。就算第一天他已經收拾過尹曉露了,那第二天……就算第二天有點醉了,那第三天……
我伸指輕撫他唇上的傷口。
“怎麼會這麼不小心?”
他狠狠地橫我一眼。
“你還好意思問,”他怒道:“這些天我哪天不是痛下決心,從此之後我都再也不要理你!再也不要跟你囉嗦!再也不要看到你!為女人而亂了陣腳這根本從來就不是我的風格!今天早晨我這個決心就下得尤其狠,然後手一抖就割傷了,當時我就覺得這事兒好象有點不妙……”
他忽然住了嘴看我。
“你相信冥冥之中,”他說:“一切都自有上天註定麼?”
比如他就是聖瑪斯在冥冥之中安排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