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白永璉……
這個也由於我的原因而丟失在時光裡的白永璉……
“那就好,”林墨琛接著說:“對陳楨會的治療以後就由公司的心理諮詢師接手,你作為他的女友或者前女友只需要在治療中負責情感支援……”
“那不行,”我連忙打斷他的話。
他看著我。
“沒有人比我更適合負責陳楨會的治療,”我解釋道:“雖然錯誤確實是由我造成的,但他第一人格的移情物件是我,他應該對我更為接受,而且我也不會再犯第二個類似的錯誤……”
林墨琛毫不客氣地截斷我的話。
“需要我提醒你麼?”他極其冷靜地道:“你負責的結果就是他由一個好端端的強人,變成了……”
“我很抱歉……”
“你的抱歉不值半文錢,”林墨琛道:“而陳楨會價值連城。你現在就去十樓心理諮詢室去跟李可大夫溝通,他是斯坦福大學心理學系的博士,之前一直在做精神病人的臨床治療工作,到公司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在馬航失聯事件中對失聯家屬的心理疏導極為出色,我想沒有人會比他更適合眼下這個工作——你今後就是這個人的助手。”
這想必就是他平時工作中的樣子。
很乾練很乾脆很精到也很帥。
那個白永璉我以為是在時光裡丟失掉了……可其實,在沒有遇見我之前,他大概也就是這個樣子的罷。
“你可以走了,”林墨琛道:“李可在十樓。”
我只能跟他告別,拿好報告出門去找那個叫做李可的心理醫師。沿樓梯一層層下到十樓,尋到心理諮詢室,裡面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正背對著我敲電腦。我伸手敲敲他的門,那個人便回過頭來。
頓時我就倒抽了一口涼氣。
話說中國有句古詩“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講的莫不就是眼前的這張臉龐?
而頂著這張臉龐的絕色帥哥一定也是豔驚了太多的姑娘,他非常知趣地沒有跟我打招呼以打斷我的痴看。
但我其實是一個美色不能淫的人。
幾乎在頃刻間我就回過神來了。
“有病罷你?”我極其懷疑我的眼睛。
但那確實是上師的頗為無奈的表情:“我知道你喜歡好皮囊。”
但我也不喜歡一副好皮囊配上他那種、他那種……唉怎麼說呢!反正就是跟眼前的這副豐潤的好皮囊截然相反的那種格外瘦瘠的神情呵!
我不可思議地瞪視著他。
“呃,”他有點尷尬地找著話題:“你不問問我為什麼來到這裡?”
“那還不是掛記我?”而且無外乎就是這些理由:“怕我闖禍,怕禍闖我,怕我被霧霾悶死了,被汽車撞死了,怕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但是上師一臉嚴肅地看著我。
我就想起我確實是闖禍了。
而且還要他化身為斯坦福大學的心理學博士以及著名的臨床精神病學家來為我的所作所為擦屁股收攤子。
“不用你管,”我想我完全可以為自己負責:“我還對付得了。”
他就露出我所特別熟悉的那種格外瘦瘠的神情,用一種鷹隼般的銳利深刻而穿透的目光細細地打量著我。
“你跟從前不太一樣了,”最後他說。
也許只是他從來都沒有能夠認識我的另外一面。
“厭倦症好了?”他說:“地球確實是個富於挑戰的好地方。”
那倒是的。
“我本來還以為你會暴哭,”上師道:“我以為你一見到我就會在一瞬間掉下眼淚,然後就會哭成一道瀑布衝進我懷裡,並要求我以超超光速零點零零零一秒都不耽擱立刻帶你離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