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陳楨會出事之後,董事會一番閉門密議,林墨琛作為元亨銀行的繼承人,憑藉恆遠集團第二大股東的家世背景,再加上從小就是個被長輩們一致看好的有理想有志氣有作為有幹勁的四有青年,本來就是準備先做陳楨會副手,從副總裁的職位開始熟悉集團事務的,現在便只能直接空降到這個商業集團變成了他們的現任CEO。
這種突然而來的工作強度是會慘不忍睹的罷。
反正這個訊息的透露人集團CEO的另一個強有力競爭人選盧敏疇是在困難前望而卻步,並在第一時間就將這個困難毫不遲疑地推卸了出去。
“我就是個拍電影的,”他謙虛地說:“天塌下來,還是他們先頂著罷。”
但林墨琛雖然也天天練拳打熬筋骨,卻不比陳楨會是個剽悍壯實的大高個兒,誰知道他頂不頂得住呢?
我盯著後視鏡裡林墨琛沒表情的臉,豎起耳朵想聽他的回答。
但林墨琛只發出一個鼻音濃重的單音節。
“嗯。”
——這是什麼意思呵?
表示他忙得過來,工作只是小case?
或是確實忙不過來,所以也就無話可說了?
我真想擠到前排去跟裘舒舒交換一個眼神,互相探討下他這個“嗯”字的具體內容!
還好裘舒舒又言語輕柔地接著問下去了:“這些天都忙到幾點呵?”
“沒有幾點,”林墨琛道。
他還可不可以回答得更沒有價值一點!
“累不累?”
“還行。”
我對裘舒舒已經徹底絕望了。
如果換成尹曉露的話,起碼林墨琛不會是現在這個態度的!
但尹曉露現在正忙著她那部已經宣傳了好久的開年大戲,一心想著要衝進柏林戛納奧斯卡還要挑戰國內的金鷹金馬金烏鴉,她實在是有好久好久都沒有在我可以看得見摸得著的地方出現過了……
為了緩解大家的工作壓力,我或許應該提醒盧敏疇動用手頭的明星資源,在小範圍內舉辦一場色香味俱全的小型Party,說不定會有不錯的效果,不管怎麼說,呃,男人嘛……
我的腳忽然被上師碰了下。
我不明白後座這麼大的空間怎麼還不夠安頓他的兩條腿呢?
我把腳縮回來。
但上師很快地又碰到了我。
我扭頭看他。
他一臉的道貌岸然,底下又在用他的皮鞋尖兒蹭我的涼鞋——我的涼鞋是露趾的只在鞋面上意思意思稍微纏了兩根細絆兒,他這一來就直接蹭到我細皮白肉的裸足了好麼!
我頭頂上一陣天雷滾滾狂轟濫炸過去。
“到了,”裘舒舒忽然說。
她等林墨琛靠邊停穩就開門下車了,然後回頭笑得鮮花盛放朝霞燦爛的跟林墨琛告別。
“再見,”她笑著說。
林墨琛仍然沒有任何表情流露,側過臉來跟她點了點頭。
這個姑娘就走掉了。
我為她更為林墨琛感到無比的悲哀——如果換成尹曉露的話,可以想象絕對不會是這種淒涼的結果呵!
我再一次堅定了要敦促盧敏疇辦Party的決心……
但是我的手為什麼又癢起來了?
我低頭去看,只見上師修長的手指點在沙發座上跳著讓人骨軟筋酥的指尖舞,舞著舞著就從沙發座的中間位置漸漸移動到我的這一端,然後開始舞姿優雅地撩撥著我擱在座位上的手指手背。
我又看他一眼。
他還是一臉的道貌岸然。
——這是受到這具模板的影響在地球上熬了這幾個月飢渴到了麼?
出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