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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多謝公主殿下。”俞懷風不冷不熱道。

善舞瞟了瞟他,又瞟了瞟他身邊的上官那顏,輕笑道:“俞懷風接旨。”

俞懷風眉頭一動,“臣接旨!”

“仙韶院俞懷風即刻同太子齊來見朕,道明今夜之事!特令善舞傳朕旨意。欽賜!”善舞緩緩背來,看他反應。

“臣領旨!”俞懷風毫無反應。

上官那顏卻一把拉住他,不安道:“師父,會不會有事?”

他回視她一眼,安慰道:“不用擔心,你先回去歇著。”

“大司樂好自信!”善舞眉眼含笑。

俞懷風道:“我又未犯王法!”

一句話,說與二人聽。

他剛邁動步子,上官那顏便跟了上去,“師父我跟你一起去!”

善舞笑著上前,拉起上官那顏的手,“上官小姐,勤政樓可不是誰都可以去的,聖旨可不是兒戲。”

“等我回來!”俞懷風淺淺看她一眼,淡淡道這一句,終收袖離去。

這一眼,這一句,善舞在心裡嫉恨地咬牙。她看他背影越走越遠,心裡的恨意逐層蔓延。上官那顏也在目送師父遠去,依依不捨。良久,感覺有些不對勁,一收眼,對上善舞恨意綿綿的眼眸,不由一驚。

善舞呵呵笑了一聲,“那顏,大司樂對你可真好啊!”

上官那顏如今一見她便警覺,下意識走開,方才被她握住手當真如被蠍子叮咬的感覺。“我要回去睡覺了,殿下也請回宮吧!”

善舞攔住她,笑嘻嘻道:“那顏是在生我的氣,還在埋怨上次打你吐血?”

“豈敢!”上官那顏幽幽道。

“上次是我不對,我現在向你道歉,你原諒我不?”善舞跑到她面前,語氣似乎有些誠懇。

上官那顏對刁蠻公主突然改變態度感到極為不適,全身毛孔都抖了抖,“您是公主,何談道歉與原諒。殿下失陪了,我要睡覺去了!”說完轉身開溜。

“大司樂不是讓你等他麼,你睡覺去了,大司樂回來的話你也不知道不是?”善舞臉皮極厚,挽著她胳膊,神秘兮兮道:“我剛才見太液池一片狼藉,中央的亭子裡被人開啟了一個洞,你要不要去看看?”

上官那顏心頭震動,莫非塞北觀音被發現了?那師父罪名豈不洗不掉了?

※ ※ ※

興慶宮勤政樓內,寒筠坐於燈下,手持茶杯,面無表情盯著面前二人。

望舒跪在地上,深深斂眸,“父皇,容兒臣詳奏!”

寒筠看了眼一旁站著的俞懷風,又將目光投到望舒身上,“你半夜三更帶兵私闖大明宮,合圍仙韶院,朕倒要聽聽!”

“兒臣欲獻一對金絲雀給父皇,故而夜入大明宮,這是兒臣對十率府將士的命令。”望舒抬頭看向紅木椅上身披黃袍的寒筠,眼神忽然含有深意,“然而兒臣夜圍大明宮實則因為其他!”

“在父皇面前還要賣關子?”寒筠眉頭一擰。

望舒並不畏懼,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父皇可還記得前朝遺下來的妖孽?”

他一語出,寒筠手裡的茶杯“砰”地摔到地上。俞懷風抬眸淡淡看了他一眼,仍是雲淡風輕地立於一旁,茶水幾乎濺到他衣袍下襬,他也未動一步。

殿堂內,無其他閒雜人等,寒筠對自己的失態並不加以掩飾,他搭在扶椅上的手爆出青筋,強撐著自己站起來,尚沾著茶盅水漬的手指向下跪的太子,微微顫動,“你說什麼?”

望舒直起身體,一字字道:“兒臣問父皇可還記得禍害數代的妖人塞北觀音?”

寒筠身體一陣晃動,死死盯著望舒,“他還活著?在何處?”

“塞北觀音仍在宮內,這才是兒臣動用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