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延平臉上微紅,收回了手指,伸出舌頭微舔了舔被親吻過的嘴角,突然眼睛微眯起,說道,「顧將軍早上似乎也來我房裡親過我?」
「……」
「味道有點像。」丘延平又道。
「什麼味道?」
「唔,顧將軍的味道。」丘延平笑眯眯地看著顧聞業。
說是味道像,那當然是唬人的。
其實早晨顧聞業來他房裡的時候他便被驚醒了,只不過發覺來人是顧聞業,才沒有作聲,裝睡著想看看顧將軍來他這兒想做什麼,卻沒想到被人動了嘴。
他看著顧聞業臉上露出幾分不自在來,更是想笑,他揚起眉毛,笑道,「沒想到顧將軍是這樣的顧將軍。」
顧聞業:「……」
兩人這樣沒多少營養的話能說上一個晚上,顧聞樂要是知道,多半會感慨一下這就是戀愛的力量(酸臭味)。
……
巴思閣夫人的意外身死並沒有在中心城引起多大的動靜,儘管巴思閣夫人死得實在有些可惜不值了一些,誰能想到人在街上走,立牌天上來,直接把後腦勺砸出一個血窟窿來?但是一場意外,能有多大水花呢,頂多是星際聯播裡插播的一條訊息。
巴斯亭夫人在事故發生的第二天從遠方趕了回來,她在停屍房裡看著巴思閣的屍體,屍體已經被修容師重新修復成生前的模樣,她躺在那兒,就像睡著了似的,半點沒有後腦勺砸出一個血窟窿的猙獰可怖。
巴斯亭夫人崩潰地趴在巴思閣夫人的身上痛哭,她以為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巴思閣,也永遠不會再因為巴思閣而感到痛苦,但是當這一天到來,她才知道原來再深的恨意也比不上血脈裡流淌的親情,曾經的溫馨回憶就像一把利刃一樣,一點點凌遲著她。
巴思閣夫人的葬禮只有少數幾個人參加了,巴思閣的兩個孩子在獄警的押送下趕來參加了葬禮,丘延平與顧聞業居然也收到了巴斯亭夫人的邀請,這讓兩人都稍稍意外了一下,但是不管怎樣,兩個人還是出席了。
巴斯亭夫人看著黑色笨重的棺材緩緩下葬,一層一層地蓋層層合攏封閉,她啞聲開口,「丘小先生,巴思閣是來找您的嗎?」
丘延平點了點頭。他不驚訝巴斯亭夫人會知道,就憑巴思閣夫人費盡心思藏起來的兩個孩子最後也被巴斯亭夫人找到,她想查出巴思閣夫人來中心城的目的簡直輕而易舉。
「她來找我,是為了幫一個人。」丘延平說道,「是一個叫阿惠的女人,據說是她一個遠方親戚的孩子?」
巴斯亭夫人擦拭著眼淚的手一頓,她抬起臉,帶著淚光的眼睛驚訝地微微瞪大,「丘小先生說的是阿惠?怎麼可能?」
「什麼意思?」
「如果丘小先生說的那個阿惠是我們一個親戚的孩子……她應該早就在兩年前就因為重病去世了。」巴斯亭夫人抿抿嘴說道。
丘延平一愣。
就連他,也沒有發現那個名叫阿惠的女人是一道鬼魂,因為所有人都見得到她,丘延平便沒有從這個方向去考慮,但是如果不是鬼魂,那個女人又會是誰?
顧聞業已經聽丘延平提過關於那個名叫阿惠的女人的事情,現在聽到巴斯亭夫人這樣說,微微皺起了眉頭,「重病去世?為什麼巴思閣夫人好像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巴斯亭夫人搖了搖頭,「巴思閣那時候因為那起事故,已經和家裡所有親戚都斷開了往來,不知情也是極有可能的……」
「那個孩子長什麼樣子?有沒有照片?」丘延平出聲問道。
巴斯亭夫人說道:「這個我需要回去找一找……」
丘延平嗯了一聲,「巴斯亭夫人找到的話,請發來一份。」
巴斯亭夫人點了點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