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取一滴。”接著他扭頭對薛子雍道“薛師兄此地並非就留久留之地,我們得儘快離開。”
薛子雍自然不會懷疑慕雪歌作假,那應水石越來越烏黑的顏色,更是讓薛子雍心裡一陣後怕。便是眾人此時沒有什麼表現,薛子雍心裡也是難以平復。若非慕雪歌提醒,範寶樂的堅持,恐怕他此刻也喝了那劇毒的潭水。當下不敢耽擱,連忙點了點頭表示會盡快離開。可其他雲仙宗的弟子還在半信半疑,便是朱天培三人心裡也在打鼓。他們都喝了潭裡的水,可並未感覺任何不適,所以朱天培剛剛才出言挑撥,也是篤定慕雪歌貪戀這一池潭水,耍了什麼小手段。但是眼下慕雪歌的表現,卻大大出乎他們的預料,好像真的不是他耍的手段。當下連朱天培三人心下也不免有些緊張起來。看那應水石的眼色眼色,潭水毒明明劇毒非常,可又因何眾人沒有毒發。
慕雪歌不在潭邊停留,拉著駱青鸞扯了範寶樂走向潭水沒有被藤樹環繞著的另一邊。薛子雍則和那幾名關係要好些的師兄弟留下來,勸說眾人儘快離開。一些身上帶有應水石的弟子則紛紛拿出來,在潭水裡勘測起來。
因為遲遲沒有毒發,並沒有多少人相信潭水有毒。可事關身家性命,總要確定了才好放心。
這些人的生死慕雪歌並不在意,但是如果雲仙宗的弟子大半都折在此處,那麼他們幾個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在混沌的大界,還是人多些更安全。若非如此,慕雪歌也不會去測試那泉水,更不會將此事說破徒惹猜忌。
駱青鸞握著慕雪歌的手,輕聲冷哼“要是這幫傢伙不走,便留他們在這裡吧。”若非掛著雲仙宗小師叔祖的名頭,恐怕駱青鸞早就拉著慕雪歌離開了。慕雪歌好心好意提醒他們,這些傢伙竟然還敢猜忌他。便是那潭水沒將他們毒死,駱青鸞都想揮袖子將他們抽進水潭裡淹死。想著,駱青鸞的目光掃嚮慕雪歌還扯著範寶樂的那隻手。範寶樂立刻渾身一抖,連忙訕笑著將手抽回,這位小師叔祖他可惹不起。
慕雪歌無奈的嘆了口氣,低聲道“我只怕事情沒那麼簡單,這有毒的潭水肯定大有文章,那棵藤樹也絕不簡單。”
他話音未落,遠處的人群就是一陣騷動。慕雪歌看到有幾個弟子正在隔著袍服在身上抓撓,看上去好像很癢的樣子。僅僅是片刻功夫,抓撓的人就激增了起來。更有幾個弟子居然脫了鞋襪,瘋狂的在腳下搓撓。
旁邊的範寶樂則突然低聲驚呼“天啊,冥燻哥哥說有什麼東西在他們體內生長了。”
慕雪歌立刻分出幾股魂魄之力,悄悄潛入幾個弟子體內探查。魂魄之力剛剛進入這些弟子體內,慕雪歌的眉頭就猛的擰緊。不同於剛剛的風平浪靜,此刻這些弟子體內就宛狂風颳過的海面一般,靈氣四處激盪,而在激盪的靈氣中,一種比髮絲還纖細無數倍的東西正在飛快的生長。
“啊、啊……這是什麼、這是什麼……”
忽然有一名弟子慘呼,似乎受了不小的驚嚇。眾人將目光看向那名弟子,只見他已經脫了鞋襪,赤裸的雙腳一隻踩在地上,一隻用手搬著高高抬起。那隻他抬起的腳底,正有細小的東西探出面板。
一名弟子臉色慘白的道“蛞蝓、那些蛞蝓……”他話音未落,還在那名驚呼弟子周圍的人瞬間退散,更有幾人已經踩上了飛劍準備逃離。可見剛剛沼澤裡的巨大生物,的確讓這些人下破了膽。
那名弟子本就受傷頗重,多飲了些潭水也是想盡快恢復傷勢。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想呼救卻嚇的聲音都發不出。最後竟然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駱青鸞一聲冷叱“這根本不是蛞蝓……”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威嚴,雖然仍有明顯的童音,卻讓人為之一振。幾個踏上飛劍的弟子見人群安靜了,又訕訕的自飛劍上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