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大腿,胸口規律的起伏顯示她睡得沉靜、睡得安穩。
她……她竟然就這麼睡著了?!
司徒隼鷹不敢置信地看著搖椅上睡得安詳的美人兒。
老天!她究竟知不知道全美有多少性侵犯案件是發生在宴會上的,而她竟敢如此大意,旁若無人的……睡著了?!
這女人!若不是她懷了孕,他會為她愚蠢、不顧安危、毫無大腦的行為,給她一頓永生難忘的處罰。
但前提是,在他想好該怎麼叫醒她之後——
一時間,司徒隼鷹不知道是該狠狠的吻醒她,一解相思之苦,還是帶著怒濤搖晃她纖細的柔肩,厲聲責問她為什麼離開自己,總而言之,這兩種方法都不會太溫柔。
但,司徒隼鷹什麼也沒做。
他只是走近她,以再安靜、輕巧不過的動作坐上她頭側旁的空間,輕柔的撥開她頰上的髮絲,他愕然的發現自己竟然在發抖。
在找她期間的自信突然潰堤,因為她消失而生的恐懼,終於在撫觸她臉頰的那一剎那切切實實的撞擊他的心,恐懼與強烈的思念翻湧而出,他驚覺自己是再也離不開她了。
司徒隼鷹深深吸了口氣,忍住將她擁入懷裡的急遽渴望,只是輕柔地將她攔腰抱起。
魏芙蕖嚶嚀了一聲。
“噓,別怕,是我。”他低語呢喃,不願吵醒她。
睡夢中的她皺了皺眉心,“鷹?”
司徒隼鷹輕揚唇瓣,“對,是我,我來帶你回家。”
四個月後
“這是在做什麼?!”早辦了休學的魏芙蕖莫名其妙地看著有男有女約莫六、七位陌生人如大軍壓境般地闖進她的臥室。
捧著依然昏昏欲睡的頭,她發現自己突然被架起,接著那些人開始在她身上胡亂比劃,須臾一件完美的白緞已經包裹住她纖柔的身子。
“老天……”她吃驚的低喃,她沒這麼蠢,這明明是……一件婚紗,一件差得不可思議的婚紗。
“司徒隼鷹!你、你給我出來……”她連想吼他都沒力了。
她不敢相信他竟然敢這麼做!打從他從楊家的壽宴帶她回來到現在,過去幾個月司徒隼鷹不知道跟她求婚多少次了,她屢屢拒絕,沒想到他竟使出先斬後奏的小人手段。
司徒隼鷹雙手環胸,懶洋洋地出現在臥室房門口,“怎麼了?小寶貝,不滿意你的婚紗?”
魏芙蕖一雙水眸控訴地瞪著他,“你不能這樣逼我。”
目光熾熱的掃過她的全身,懷孕不減她的美麗,事實上司徒隼鷹覺得他對她的慾望不退反增,若說荷兒懷孕前後有什麼不同,那只有她的脾氣了,從前的荷兒好說話多了,過去只要他一個眼神,她常常就心軟而投降。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但現在,他竟然連個婚禮都要不到,女人不都想要她的男人向她求婚嗎?怎麼他試了四個月依然徒勞無功。
他使了個眼神讓工作人員先下去,“那你就告訴我,為什麼你不肯嫁我?”
“因為、因為我們一點也不適合。”她不要這樣權宜的婚姻,只靠她的愛及一個即將出世的小生命是不夠維持一個婚姻的,她不要當一個替代品,也不要一個不愛她的丈夫。
司徒隼鷹微微蹙眉,“這個問題我們討論過很多次了,我們‘非常’適合。”他特別加重語氣。他愛她,相信她也愛自己,那是什麼見鬼的理由讓兩人不能結婚?拖到現在孩子都快出世了。
“我不管,我不管!”她無理取鬧道。反正這是孕婦的專利。
“你還在氣我那天丟下你嗎?我解釋過我的態度,我不是故意兇你,也不是故意丟下你。”
四個月來,她什麼也不談、什麼也不說,自己只好胡亂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