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一點……再一點……夠近了吧……
偏著頭,她考慮著彼此的距離……還是再退個一咪咪,離遠一點好……
慢動作的播放令司徒隼鷹不滿地皺了下眉頭,逮到佳人有後縮的舉動,他倏地伸手一抓,將她抱跨坐到膝上。
魏芙蕖怔愕不已,手中被塞進一張燙金的名片。
“明天這個時候,到名片上的地方來找我。”
“啊?”曖昧地跨騎在他的膝上、纖纖柔荑擱在他的胸口,魏芙蕖揚著錯愕的小臉,呆愣地接過燙手的東西。
這種呆女人的模樣,照理說應該讓他倒足了胃口,偏偏司徒隼鷹無波無瀾的心反是一震,他狠擰了下眉頭,大掌扣住她的纖腰,就要狠心地將她丟出車外——
但扣握蠻腰的手是怎麼也下不了手。
這是怎麼回事?不過是個女人,他竟然覺得……心軟?!這在過去是絕不可能發生的!
不過是幾秒間的思緒,腰間的人兒開始躁動。
他抬眼警告地瞅著她。
“我……我該下車了。”魏芙蕖不敢看那倏然鐵黑的冷凝俊臉。
司徒隼鷹和著冷硬與熾火的黑眸閃了閃,眉心一斂,“下車吧。”無溫的語調不動聲色地柔了一度。
領了旨,魏芙蕖飛快地爬下他的膝,順著地難得好心大開的車門連忙站了出去,末了,還動手將那扇車門緊緊地闔上,就怕車內殘邪的男人一時興起又將她拖了回去。
鎮定地揚著小跑步,她不敢跑的太猛,那會顯得她逃脫得太過興奮,別問她為什麼知道,背上如針刺的灼熱眼神,明白地告訴她,若是將自己的解脫揚顯得太過張狂,可是會招來不好的“報應”。
太過沸騰的鮮血可是會引來狩獵者的,她相當清楚,因為背後那雙眸的主人有著獵豹的性子。直到隱進“楊威”的大樓內,魏芙蕖連忙閃進大廳內高聳的樑柱內側。
“呼!”終於。她撫著喘息不定的胸口,在心中揮別那可惡的男人,看也不看手中幾乎捏爛的名片,決心將這小小一段插曲丟諸腦後。
上午十點四十分。
纖楚的身影飛快地在廚房與飯廳來回穿梭。
為了不要再被那個惡人逮到,魏芙蕖決定今天提早送便當到“楊威”,本來為了徹底避開他,她是打算今天下午的課不上,連楊魏那兒都不去了,今天就窩在家裡一天。
但她又想到他的警告,難保那個惡人不會真的跑到家裡來,雖然她確定自己對那男人不是那麼重要,但總怕萬一。
最後,她決定一切行程照舊,只是時間提早。
十一點三十分。
完了!她動作太慢!魏芙蕖連光滑額上的微汗部騰不出空拭去,在屋內忙亂轉了幾圈,玄關處的鞋子胡亂一套,便衝了出去。
衝到巷口處,還來不及招來計程車,一輛停放在路口的黑色名貴跑車閃進她瞥視的眼角。
魏芙蕖倏地胸口一緊,想也沒想地回身拔腿就跑。
司徒隼鷹眯著眼,盯著她逃去的背影,緩緩推開車門,單腳落了地,隨後是他昂藏的身軀如王者之姿般帶著森冷的氣息,黑厲的眼目測著與那朵驚慌而逃的小白荷之間的距離。
手中仍勾著的半截香菸讓他隨意彈開,他開始邁開大步追上,像在違弄獵物般始終與她保持兩臂間的距離。
身後是愈來愈逼近的腳步聲,魏芙蕖跑的踉蹌,狂跳的心狠狠地提在胸口,可笑的是,除了一開始的驚慌外,恐懼並不多。
她甚至能玩笑的想著,身後的這個男人實在惡劣至極,明明她逃的有理,但在他這樣追逐她的舉動下卻顯得她逃的可笑。
老天,要是讓他捉到,她逃給他追的舉動絕對會引來他狠狠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