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家的女子也沒什麼區別。
白曉宇一向是個八面玲瓏的人,說話辦事,待人接物,她都能讓人覺得舒服,總能給別人想要的,有人說這樣的女人不夠單純,有人說她城府深,有人說她太聰明,可是商場如戰場,單純給誰看,軟弱給誰看。
顧雲熙和所有大男子主義的男人一樣,覺得女生有城府是不招人喜歡的,可是,如果不是每一次受傷都要自己重新爬起來,如果不是每一次挫折都是自己承受一切,為什麼要變堅強,哪個女孩子不渴望痛了就有懷抱依靠,當白曉宇選擇要比別的人更強一點的時候,她就放棄了這些,她不能示弱。
她擁有了別人羨慕的目光,卻失去了讓靠近的柔弱。這樣的女孩子,不是別的男人隨隨便便就能談配不配的。
不過,現在的顧雲熙好像忘了什麼城府,會看眼色,能化解尷尬,這樣子也沒什麼不好,她一個女人出面,有時候好像比男人更解決問題。看著她忙前忙後,自己也覺得舒服。
白曉宇的左手纏著紗布,抬久了有些酸酸的,她沒多想,剛才暈倒難免磕磕碰碰。
“好好吃飯。”顧雲熙面無表情,他低著頭,白曉宇雖然看不見他的臉,卻總覺得他耳朵紅紅的。
“哦。”她乖乖坐了回來,忽然貼近他的耳朵。“菜又沒毒,你幹吃米飯做什麼?”
顧雲熙一愣,沒有回答,人一慌亂就愛忘詞。
“你安靜點,吃飯。”顧雲熙也忘了自己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什麼時候開始在意她的?
是她不哭不鬧的把玉佩送給玉陽子的時候,還是她就那麼一個人去了太平王府,一路上引來那麼多刺客,卻毫不自知的時候,還是她去了次秀才院就帶回來個周楠的時候……總之他想對她指手畫腳,他想讓她安於本分,他想讓她老老實實待在家,可是,他又矛盾的想要看看她能折騰出什麼新花樣。
“好,叫聲賢妻。”
“叫過了不是?”他看著她有些蒼白的嘴唇,有了一點心疼。
“讓你叫你就叫唄,也許以後沒機會了。”她嘟嘟囔囔,聲音小小的,卻字字烙在人心裡。
顧雲熙沒有說話,他不想知道知道為什麼會沒機會,他只是覺得這個女人是想要離開他的,就好像自己的孃親一樣,會離開的。
安安靜靜的吃了飯,顧雲熙的低氣壓很是驚人,白曉宇有些頭暈,早早跑到樓上休息。
兩個人好像有鬧不完的彆扭。
“主子,這次運糧草的是太子的人,我們還跟著麼?”暗衛壓低了聲音,又不敢靠的太近,自己主子身上這股子戾氣有些邪乎,沒招沒惹,怎麼就生氣了。
“跟,這次不容有失,不能讓任何人耽誤了。”
“是。”
顧雲熙回到房間,看著昏睡的白曉宇,還是有些心疼的,娘把自己唯一的嫁妝留給了她,可是,她一心想著離自己而去,老天總是弄人的。
白曉宇做了一個夢,她夢見一條蛇,很大很大,可是並不兇,讓人想要摸一摸。
蛇衝她吐著芯子,好像在分辨她的身份。
“你一定要和他在一起?”大蛇忽然說了話。
白曉宇知道那個他是在說什麼,她想了想,點點頭。“是。一定。”
“你不要聽老和尚的話,那個禿驢是故意的,他算準了你會去,到了汴城你必死無疑,而那個他會親手殺了你。”大蛇的聲音很慈悲,聽起來倒像是佛。
“和他有什麼關係?”
“你不信我?我修煉千年,能看破世間五百年生死輪迴,那個和尚就是在利用你,還有那個男人,他也會眼睛都不眨的要了你的命。”蛇很急躁,白曉宇想說,難怪你是妖,實在是耐不住性子。
“我信你,可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