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沉默著,沉默的沐如嵐都快以為他不回答這個問題了,那邊才輕輕的淡淡的應聲,帶著一種沁入心扉的薄荷般的清涼味道,“很美。”美得他都在嫉妒那邊看到她這副模樣的人了,本來他想跳過這個話題的,因為嫉妒可是人類情感中最低階醜陋的,不過那邊的壞女孩顯然不輕易放過他。
“那放大一張掛在你床後面的牆上好不好?”少女柔軟如貓掌的嗓音又傳來。
墨謙人下意識的看了眼他床後面乾淨的沒有掛任何東西的牆面,事實上他的屋子裡牆面都是乾乾淨淨的,幾乎沒有貼什麼海報鉤子,作為一個有嚴重潔癖的人,怎麼能容許乾淨無暇的牆面貼上亂七八糟的東西破壞整體看起來的乾淨感?他覺得牆上有東西看起來很礙眼,一個釘子都不該存在。有次喬伊吃了東西沒洗手在他牆上留了個印子,墨謙人讓喬伊把整面牆都重新粉刷了一遍,要不然顏色會不協調,看起來很髒。
不過……
如果是沐如嵐的相片的話……
“……好。”在沐如嵐面前,嚴重的潔癖什麼的,一般都是靠邊站的。
……
翌日。
秋日涼爽。
沐如嵐的手機響起,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沐如嵐看了幾秒鐘,直接按掉了。
陽光從窗外爬進,沐如嵐從床上起身,伸了個懶腰,穿上拖鞋洗漱去了。
不一會兒,房門被敲響,傭人給她送來了早餐,她沒有資格跟下面那些人一起坐在餐桌上用餐,也不被歡迎。沐如嵐倒是不在意,為什麼要在意?
不一會兒又有人敲門了,又是各種來勸說她把鑰匙交出去的,威逼利誘好言相勸一個個輪番上陣,沐如嵐一邊吃早餐一邊看著他們,不置一詞,覺得頗為有趣,他們臉上的表情太有趣了,有一半都是想揍她但是又因為各種原因而下不去手的憋屈樣子。
最後一個左一剪,大概是覺得他們昨晚都一起出去了還算有點交情吧。
“我說了吧,讓白先生跟我道歉兼道謝,否則不給哦。”沐如嵐微笑著道,事關原則和尊嚴呢,怎麼能輕易鬆口呢?
“……你這是何必呢?”左一剪扶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好嗎?”白莫離跟誰道歉和道謝都不可能跟沐如嵐,他沒殺了她就已經很不錯了,沐如嵐真是得寸進尺,自找死路。
“這個世界上可是一切皆有可能的哦。”一個精神病態者竟然跟國際權威的犯罪心理學家勾搭上了,這個在這之前聽起來不也是不可能的事麼?而且,當看到不可能成為可能的時候,那種感覺可真是太棒了,她喜歡呢。
左一剪聳了聳肩,算了,隨便她,反正跟他也沒關係,在左一剪看來,那鑰匙遲早都得到他們手上。
“我要去一趟隔壁,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左一剪轉身想出去,忽的想到了什麼問道。
沐如嵐眉梢微挑,他是指真正的白帝國總部?
穿過翠綠色的灌木籬笆牆,沐如嵐跟著左一剪走到了白帝國總部,這是一個很大的研究所,沒錯,是研究所,其規模大的堪比白宮,從他們所經過的房間看來,他們研究專案除去物理化學還有醫學和武器以及其他沒有見到的東西,當然,左一剪會帶她這個外人來的地方最多隻是不算機密和重要的最底層。
身邊時不時有穿著白大褂和黑西裝的男女經過,看到左一剪都是點點頭,看到沐如嵐皆是驚訝各異。
左一剪也不知道要去哪裡,沐如嵐慢悠悠的跟著,不客氣的打量四周,忽的,她腳步一頓,站在一個房間門口,目光落在裡面白色的病床上的女人身上,真是意外呢,沒想到還能再見到呢。
“噢,你們認識啊?”左一剪回來看了眼,出聲道,裡面護士還是研究員一樣的女人看到左一剪立刻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