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章給夏路倒了一杯。
夏路明知道自己是一個喝啤酒都會醉的人,仍然端起來就喝。喝了一口啤酒,嘴裡嚐到的是苦澀,可當那冰涼的液體下肚之後,回饋到身體裡的竟是一陣暖暖的感覺。
她喜歡這種感覺,又喝了剩下那一杯,一杯接一杯,漸漸地,她感到大腦裡有些飄飄然,白天工作的壓力、夜晚空蕩蕩的寂寞全都一掃而光。
“夏路,你別喝這麼多。”他想搶過她手裡的杯子。
“要你管,現在……是下班時間,我不是你的下屬。”她明顯醉了:“林章,哦不,該叫你林總才是,你現在想起我來了嗎?你想起我是你以前的高中同學夏路了嗎?哈哈,你當然想不起來,你是誰呀?你是總經理,你留學回來,風光十足,而我只是一個不起眼的窮丫頭,一個隱形人……”她開始說胡話。
林章不插話,只聽她說,眼裡有種叫心疼的東西。
罵完林章,她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哭了起來,手裡的啤酒杯被她重重地摔在桌子上:“陳潤雨,你這個混蛋,你TM的混蛋,枉我對你這麼好,可你呢……拍拍屁股就跟李凝那個女人走了,你……你對得起我嗎?唔唔……阿雨,你別走,你別離開我。”
那一刻,林章由心疼變成了生氣。
他掏出一張人民幣拍在桌上,便將夏路拖了起來,他的黑色英菲尼迪就停在路邊,他將喝醉的夏路塞進車內。
索幸,夏路這個蠢女人還記得家住哪裡。
夏路靠在車內仍然昏沉沉的,胡話說了一路,車到樓下,她突然吐了一身。
林章強忍著她身上的汙穢,將昏沉沉的她橫抱起來。
她很輕,以至於林章將她從一樓抱到三樓幾乎沒有廢力氣。
她還在說醉話,無外於一些:“雨……我這段時間過得很難受,你知道嗎?你為什麼沒有回來看我,你為什麼這麼絕情?”
“你都知道他這麼絕情,為什麼還想著他?”林章說了一句,儘管她沒有絲毫反應。
在門口裡,他將她放下來,讓她靠在門邊,從她的包包裡將鑰匙翻出來。
就在他開門的那一刻,他隱約聽到她說:“林章,這裡只有一張床,我們不要進去了好嗎?”
他怔了怔。
……
那一晚,夏路又夢到陳潤雨了,就像之前一樣,他們在浴室裡一起洗澡,他輕輕地為她擦拭身體。隨後,他的吻像細雨般零零星星地灑在她身上,他們像兩條魚一般在水裡纏綿……
頭好痛!
夏路醒來,她感到頭痛欲裂。
可是,身體的某個地方卻很舒服,就像是一張久旱的田地得到了春雨的滋潤。
身後,一個暖暖的身體緊貼著她,那種久違了的面板和面板的接觸,讓她感到非常的踏實。
“雨……該起床了。”她輕輕喚了一聲。
身後的人沒動。
張開眼睛,一陣刺眼的光線,這時,她才猛然想起,陳潤雨已經成了過去式,不可能再回來了,那現在……
是做夢嗎?是做春*夢嗎?
她翻過身來,看到一張正熟睡著的精緻的臉龐……
“啊——”
在這個靜謐的早晨,夏路的叫聲很是恐怖。
林章被吵醒,很不開心地睜開眼睛。
“你……林章,你怎麼可以……”她“騰”地坐起來,掀下被子看了看下面。
被子下面,兩人不著寸縷。
她又羞又憤,不停地用腳踢他:“林章,不帶你這麼欺負人的,你這個小人,你這個混蛋,你乘人之危。”
夏路根據自己身體的反映判斷:兩人肯定已經做過了!雖然,到底是怎麼做的她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