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藝看到柳素醒了過來，立即歡喜地叫了一聲，連手上的東西也顧不上，隨意扔在一邊，就跑到床邊，蹲下身來，紅著眼睛，緊緊抓著柳素的手，卻是激動地一時說不出話來。

穀雨聽到小藝的叫聲，也醒了過來，她有些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揉了揉眼睛，看到已經醒來的柳素，顯然有些不敢相信，又是用力地揉了揉眼睛，才欣喜地大叫道：“主子！您終於醒了！真是謝天謝地，感謝菩薩……”

柳素被她倆的表現弄得哭笑不得，搖搖頭道：“好了，我這不是沒事了嗎，你們兩個不要那麼大驚小怪的。”

小藝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吸吸鼻子，忍住眼淚，便對穀雨說道：“穀雨，你趕快去把白先生請過來，告訴她主子醒了！”

“我馬上去！我馬上去！”小藝點著頭，也慢慢冷靜了下來，一溜煙便跑出了房間。

柳素看著一直盯著自己猛瞧，好像就怕自己會突然消失的小藝，輕笑一聲道：“我好的很，你別這麼瞧著我了，先幫我去倒杯茶吧，我有些渴了。”

小藝這才稍稍恢復了正常，立馬站起身來，跑到桌子邊倒了杯茶，吹涼了之後，才小心地端到柳素面前，開口道：“主子您小心點喝。”

柳素就著杯口，將一整杯水喝下，才舒服地吐了口氣，看著小藝問道：“我昏迷了幾天了？”

第八十九章　小藝的悔

小藝聽柳素這樣一問，眼眶又不禁紅了，沉默了片刻之後，才緩緩回道：“主子您……已經昏迷了三日了，一直都沒有醒來的跡象，奴婢真怕……怕您……”她話還沒說完，眼淚就又掉了下來。

“有什麼好怕的，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快別哭了，我可不記得你是個那麼愛哭的人。”柳素無奈地看著小藝說道。

小藝這才擦了眼淚，平復了下情緒，繼續說道：“畢竟主子您受了那麼重的傷，又流了那麼多血，白先生給您拔刀的時候，也說很兇險，您是為了奴婢才受傷的，您要真有個三長兩短，奴婢一定陪著您去，絕不苟活！”

“說什麼傻話那，我千辛萬苦地救你出來，你就這麼不稀罕自己的性命啊，那我這一刀不是白白捱了，我可不要再聽你說這樣的話了，你的性命是我救的，沒有我的同意，可不能隨便要死要活的。”柳素開玩笑一般地與小藝說著。

小藝頓時忍不住笑了出來，看著柳素無奈地道：“主子，可沒您這麼霸道的，我連命都不是自己的啦。”

柳素也笑了，看小藝終於不再傷感了，便繼續問道：”徐秀頎和薛家那邊怎麼樣了，有沒有再來為難你？”

小藝搖了搖頭，神情倒是意外地平靜，回道：“奴婢也不清楚呢，奴婢這幾日光顧著照顧您了，反正她們也沒再來過，奴婢現在什麼也不怕了，她們若是敢來，奴婢就跟她們拼了，大不了同歸於盡！”

柳素看著小藝臉上那決絕的神情，又是一陣無奈，想著她都已經把徐秀頎給廢了，徐家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也未免也太反常了。難道他們就真能嚥下這口氣。

小藝似乎知道柳素在擔心什麼，連忙寬慰她道：“主子您不用擔心徐家那邊，梁小姐離開的時候跟奴婢們說了，她會想辦法擺平的。而且還有長公主那邊呢，徐家可不敢輕易來找咱們麻煩的。”

聽小藝提到長公主，柳素微微怔愣了一下，才開口問道：“長公主？是白先生請來的嗎？”

小藝點了點頭回道：“是啊，好像是在您和梁小姐到了之後才到的，您當時離開了，就沒碰上她，若不是因為當時有長公主在，恐怕也不能那麼快就搜查別院，要是再晚上那麼一點。您可就危險了，真是多虧了白先生呢……”

聽著小藝頗為感慨的話語，柳素卻沉默了下來，她沒想到白澤跟長公主的關係這般親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