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蔓走到掃地女弟子面前,“落塵住在哪裡?”
女弟子哆哆嗦嗦,一下子跪倒寧蔓面前,“娘娘饒命,落塵已經皈依佛門,昨天是脫凡胡言亂語。而且脫凡已經得到了教訓,又被師太關到柴房,請娘娘放過她們。”
寧蔓冷笑,所有人都以為她會害死她們。
寧蔓的聲音冰冷,“落塵究竟在什麼地方?”
其實,從她對靖皖茹的稱呼就知道,她沒有打算動她。她叫她落塵而非靖皖茹,就代表她認同靖皖茹佛門女弟子的身份。
女弟子對寧蔓磕頭,“娘娘,她們已經夠可憐了,就請娘娘饒過她們。”
現在,她才是她們眼中最惡毒的人,她才是最該死的人。
寧蔓高聲道,“落塵在哪裡?”
其實,她只是想見一見如淵的骨肉而已。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如淵,很久沒有感受到他的存在。
她快忘了,忘了如淵的模樣,忘了他的氣味。
她害怕,害怕有一天真的將墨晟熠的臉記住如淵的臉。
難怪墨晟熠登基不到幾月,靖貴妃就有喜了。
原來他早就知道靖皖茹懷了如淵的骨肉。他對如淵的愧疚已經讓他不能再對如淵的骨肉動手。
所以他將靖皖茹囚禁在這裡,謝絕一切外人的探望。
他還讓靖蘇懷了他的孩子,就是害怕有一天,如淵的孩子會回來爭他的皇位。
女弟子身子猛顫,她指著一個方向,“落塵住在那個方向。”
寧蔓朝著女弟子所指的方向走去,卻是碰到了尚姝婕。
尚姝婕笑,“娘娘這麼急是要去哪兒?”
寧蔓駐足,尚姝婕的心計比靖皖茹更深,昨天鄭顏被打,她一句話都沒說,她是在明哲保身,而這時她又私下見她。這讓寧蔓不得不懷疑,尚姝婕想要藉助她的力量出去。
寧蔓坦言,“去見落塵。”
尚姝婕又笑,“脫凡昨日的話都是真的。”
寧蔓半眯著眼,“那又如何?”
“我可以幫你除去她的孩子,不用髒了皇后娘娘的手。”
果然,這裡並沒有改變尚姝婕,而是讓她的野心更大,心腸更毒。
寧蔓道,“我為何要聽你的話?”
尚姝婕跪在寧蔓面前,寧蔓這才發現她的僧帽下面的青絲,原來她為了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了,她私自留著頭髮,就是確定寧蔓會帶她走。
“因為靖蘇貴妃並未真的懷孕,一切不過是聖上的一個幌子。”
寧蔓全身一震,靖蘇沒有懷孕?那麼墨晟熠為何要對外宣佈她已經懷孕?難道他為了不讓如淵的孩子有任何機會,就對外宣佈假訊息?
“你如何知道?”
“聖上是用情至深的人,他絕不會和自己不喜歡的女子有孩子。”
“你這般瞭解他?”
“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
尚姝婕是在告訴寧蔓,她的心一直不在如淵身上,她的心是在墨晟熠身上。
尚姝婕又道,“想必娘娘已經知道靖蘇就是莘琳鑰的事情了吧?”
是的,她知道了。
她從第一眼看見莘琳鑰就覺得她眼熟,再加上昨天鄭顏的話她便徹底明白。
當初被她定義為不能小看的莘琳鑰淹沒在眾多采女中,原來她並不是沒有野心,而是她已經料到又那麼一天,墨晟熠會登基,想到她會成為墨晟熠第一位貴妃,會為他誕下第一個孩子。而這第一個孩子,無論男女都是絕對高貴。
可莘琳鑰她是如何料到墨晟熠會登基?如淵身上的毒不可能是韓子軒所下,以韓子軒對大墨的仇恨程度,如果他有機會對墨如淵下毒,一定是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