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手鍊是田芙找到的,問覃青文的話也是田芙說的,但田芙是真的沒想到這條手鍊居然真的是覃青文從虞安安這裡拿的,還、還死不承認。
本來田芙看著覃青文生氣的樣子,都相信了這條手鍊是他自己的了。
田芙一時間心情複雜:「不過手鍊找到了就好。」
雖然田芙不知道這條手鍊多少錢,但看虞安安昨天這麼著急的樣子,應該挺重要吧?
虞安安點點腦袋:「嗯。」
她又拉拉田芙的手,彎起眸子笑:「謝謝」
田芙一下子就紅了臉:「嗐,說什麼謝謝呢。」
裴褚陽則盯著虞安安手裡的那團餐巾紙看了又看,蹙眉道:「這條手鍊髒了。」
「要不再買一條?」
在裴褚陽眼裡,覃青文已經是個髒東西了。
他當然不會想被髒東西摸過的手鍊再戴回虞安安的手上。
虞安安扭頭跟裴褚陽對視,又看看手裡,不太懂:「……哪裡髒啦?」
這條手鍊,滿打滿算也才買了兩天呢。
裴褚陽低頭盯著虞安安的手,沒說話。
虞安安眨眨圓眼。
……那,那好吧,香香人類說髒了就是髒了。
於是她道:「那洗洗再戴?」
裴褚陽頷首:「嗯。」
邊上的田芙:「……」虞安安沒聽懂,她卻是聽懂裴褚陽的意有所指了。
裴褚陽的嘴好像有點毒?田芙這麼偷偷想著。
不過田芙也挺贊同這句話就是了。就算覃青文沒有偷東西,隨隨便便把皺巴的餐巾紙團放在新書堆裡夾在一起,這種行為在田芙看來就不太乾淨。
不止是田芙,班級裡剩下的人都在說覃青文的事情,表情都有些不敢置信。甚至因為覃青文字尊走了,他們說話的音量還沒了顧忌。
「……所以覃青文跑了,那條手鍊就真的是虞安安那條?」
「是吧。看裴褚陽的樣子,底氣足得很。覃青文還拿不出票據。」
「那、那手鍊到底是覃青文撿的,還是他偷的啊。」
「咦,偷東西也太不要臉了吧。」
宋元霜薛尋芹走進教室的時候,班級裡鬧哄哄的,全在說中午覃青文那檔子事情。
宋元霜有點奇怪。
在一堆「覃青文」的名字裡,她還能間或聽到幾個「虞安安」的字眼。
宋元霜下意識往虞安安那邊瞧了兩眼。
裴褚陽已經戴著耳機爬下去睡覺了。
虞安安也被裴褚陽塞了個新耳機,乖乖戴著耳機寫作業。小眉頭還時不時地皺一下,像是在苦惱什麼大難題。
薛尋芹去看就近的一個女生,問:「發生什麼了?」
她們只是吃好午飯去逛了兩圈操場而已,怎麼好像錯過了件大事?
女生瞟了眼覃青文的座位,道:「就剛才,你們還沒來的時候,田芙在覃青文書包裡發現了虞安安丟的那條手鍊。」
她聳肩:「覃青文說那手鍊是他自己的,但裴褚陽一說商品序列號和票據覃青文就跑了。」
心虛成那個樣子還倒打一耙,她都看不起覃青文的智商。平常那麼高的分數都是怎麼考出來的。
宋元霜想起昨天更衣室虞安安摘下來的那條手鍊了。她的臉色一下子就詭異了起來。
她是知道虞安安的手鍊在更衣室裡丟了的,畢竟虞安安的座位就在宋元霜後面,她跟裴褚陽和田芙說了些什麼,宋元霜都聽得到。
昨天宋元霜還稍微內疚了一下,覺得要不是她讓虞安安把手鍊摘下來,說不定也就不會丟了。
但——不、不是吧?手鍊去了覃青文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