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褚陽越是不讓虞安安碰,虞安安反倒越好奇。
於是等裴褚陽打完電話,回到書房後,看到的只是桌上亂丟的紙幣,並沒有虞安安的人影。
裴褚陽視線掃過書房一週,便重新出去,下樓。
最後裴褚陽是在地下室找到虞安安的。
小小的人抱著酒瓶在角落縮成一團,迷迷瞪瞪地睜著圓眼,還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臉上遍佈紅暈。
附近的地毯上還咕嚕嚕滾著兩三個空瓶。
裴褚陽步子微頓。
虞安安的藍眸霧濛濛的,泛著水光,察覺到樓梯口的動靜,便懵懵望過去,嗓音軟乎乎的:「……褚、陽?」
裴褚陽輕嘆了口氣。
他走到虞安安面前,蹲下身,伸手想去拿虞安安抱在懷裡的紅酒瓶。
「不、不行。」虞安安鼓起臉,把酒瓶牢牢護著:「那邊還有,褚陽不許喝我的。」
她低著小腦袋瞅瞅酒瓶,嘀嘀咕咕:「這、是,我的。」
虞安安再煞有其事地點點腦袋:「嗯!魚魚的。褚陽不許搶。」
裴褚陽被虞安安這副小模樣氣笑了。
明明是偷喝了酒,哪裡來的底氣居然還理直氣壯地說他搶?
不過在裴褚陽眼裡,自己的就是虞安安的,差別也不是很大就是了。
他道:「你喝得太多了。不能再喝了。」
虞安安皺起小臉,不大高興地抬眸望他,可憐巴巴道:「沒有。魚魚沒有喝很多……沒夠。」
裴褚陽闔眸,態度卻沒有跟虞安安想的一樣軟和下來,只是語氣平淡地陳述:「夠多了。」
虞安安現在的臉都是紅的。
像一隻……熟透了的小蝦米。整個人都粉粉嫩嫩。
虞安安睜著水霧霧的藍眸,悶悶癟嘴。
裴褚陽便伸手,作勢要繼續拿她懷裡的酒瓶。
虞安安一慌,趕緊抱緊酒瓶,更不樂意了。
不過她潛意識裡又知道裴褚陽現在似乎不太好對付,可能靠言語說不通,於是漿糊似的小腦袋有些艱難地思考過後,乾脆抱著酒瓶就撞進了裴褚陽的懷裡。
裴褚陽動作一滯。
虞安安眯著眼,腦袋埋在裴褚陽的懷裡蹭了蹭,軟下語調,用一種含混不清的,近乎於撒嬌的口吻,說出的話卻是:「褚陽……乖呀」
「好不好」
「咱、們,一人一……二、三四五瓶?」虞安安掰著小指頭,試圖計算出自己還想要喝幾瓶。
裴褚陽緩緩吐出一口氣。強壓下心底的悸動。
他笑了:「不、行。」
虞安安頓時睜大了眸子,像是在譴責裴褚陽的冷漠無情和無動於衷。
虞安安又覺得有點委屈。魚魚都願意跟褚陽分享了,為什麼褚陽都不願意跟魚魚分享……難道還想獨吞嗎。
太壞了。褚陽太壞了。
魚魚只是想要喝一點果汁而已呀……
不過,裴褚陽卻也沒有想繼續搶虞安安的酒瓶。他直接把人打橫抱起,就這樣大步出了地下室。
虞安安腦袋蹭在裴褚陽的胸口,卻還是不□□分地努力想回頭去瞅地下室,嘴裡嘟囔著:「不、不行,還有好多果汁沒有帶走……」
「嗚,果汁……」虞安安皺起紅撲撲的小臉,巴巴地盯住裴褚陽的下顎,卻遲遲沒等等到他的一個低頭,好讓她找到機會談判。
虞安安憂愁地想著,褚陽肯定不喜歡魚魚了……連看都不想看魚魚一眼。還不聽魚魚說話……太討厭了。
裴褚陽一路把虞安安抱到了樓上她的臥室。
在床跟浴室遲疑兩秒後,裴褚陽還是把虞安安塞進了軟乎乎的被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