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釧叱道:「趁著百鬼夜行來吸取魂魄,你們好大的膽子!」
嬌夜滿不在乎地說:「大呼小叫什麼。只要對我們小公子有裨益,抓幾隻鬼又怎麼了?」
林釧皺眉看著蘇簷,說:「你把我的話都當耳旁風麼?為了練這邪功,你連鬼的主意都打上了。陰曹的鬼差正在外頭找禍因,要是被他們知道了,你就不怕直接被勾了魂魄抓走?」
蘇簷現在說不了話,陰氣順著他的經絡執行到印堂處。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就像個活鬼。
大量的魂魄被黑洞放出來,飄蕩在墓室裡,尖叫著亂飛亂撞。蘇簷渾身彌散著陰氣,把附近的鬼魂吸入體內。
如果這時候打斷他,蘇簷免不了要陰氣逆行,漲破經脈而死。可若是坐視不理,等他吸收完了陰氣,也會動手殺了他們。
嬌夜吃準了林釧不願傷害同胞兄弟,嘴角噙著一抹笑,彷彿在說:「你動手啊。你敢動手,他立刻爆體而亡。」
林釧略一沉吟,有了主意。她摘下了帶在身上的水囊,凌空劃了一道符,將金光融入了水囊裡。半個時辰內,這水囊能夠吸納靈體,成了一個暫時的法器。
她取下塞子,水囊的靈力陡漲,釋放出金色的光。鬼魂們身不由己,被吸進了水囊裡。它們是靈體,無論多少,水囊都裝得下。
嬌夜好不容易抓了這些鬼來,全被林釧劫走了。她氣得直跺腳,說:「你幹什麼!」
青鸞笑道:「我們家小姐這叫替天/行道。不管你要幹什麼,都讓你做不成,氣不氣?」
嬌夜確實被氣得不輕。她爆發出魔氣,周身驟然生出了無數紅色的紙片,繞著她不停地飛旋。
唐裁玉揚眉道:「要打架?那太好了,我奉陪!」
他袖中射出爪鉤,向嬌夜攻去,湛如水也給他幫忙。林釧看著手中的水囊,一時間有些憂慮。從剛才起,她就沒看到馭風,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她的目光落在蘇簷身上,心情變得沉重起來。該不會……已經被他吸入體內了吧?
黑洞快要消失了,這時候一個黑乎乎的煤球從中飄了出來。林釧感到了熟悉的氣息,眼前一亮,大聲喊道:「馭風,是你嗎?」
煤球向她飄了過來,果然是馭風。就在這時候,蘇簷忽然睜開了眼。他已經將陰氣納入了丹田,能夠自由行動了。他露出獰笑,一掌擊向林釧手裡的水囊。
水囊被他打的四分五裂,裡面儲存的鬼魂也像泉水一般,一湧而出。
馭風正好來到水囊前,他自身也帶著強大的陰氣,如同一個小能量場。鬼魂們一旦被放出,便憑藉本能向他聚集,前赴後繼地衝進了他的身體裡。
馭風冷不防被大量的陰氣湧入,渾身就像被撕裂一般疼痛。鬼魂們在他的體內亂沖亂撞,想要佔據他的身體。
馭風痛苦得支撐不住,倒在地上不停翻滾,發出野獸般的哀鳴。
「啊——!啊啊啊——」
他的雙眼赤紅,不住搔抓自己的身體,想把裡面的鬼魂驅趕出來。可一群孤魂野鬼怎麼肯聽話,反而在他的身體裡折騰的更兇了。
林釧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立時慌了。蘇簷本來想將那些鬼魂納入自己的體內,沒想到無意間卻讓馭風吸收了它們。
他覺得十分可惜,片刻冷笑一聲道:「無妨,我殺了他,這些鬼魂照舊是我的。」
他說著手中生出一團陰氣。兇邪的黑氣繞著他的手不停地攀援纏繞,彷彿渴望更多的力量為伴。林釧拔劍擋在馭風身前,厲聲道:「你不準碰他!」
蘇簷冷淡地說:「你們兩個倒是情深義重,那就……一起去死吧!」
他說話聲中,一爪向林釧抓去。蘇簷吸收了大量的陰氣,力量比之前大了許多。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