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樸成軍長嘆一聲,不再看他,轉身對文風說道:“李先生,給他一把槍,叫他自己了斷吧,早知如今,何必當初呢。一切都晚了,一切都晚了!!”
文風點點頭,旁邊站著的王朋,把馬飛臨走時,交給他的槍,扔了過去。那是安石勳自己的手槍,也許這樣的方式,才是最適合他的。安石勳知道再懇求也沒有用,他看看地上的槍,身子忍不住出一陣顫抖,他不敢去拿,再度看向了樸成軍,“大哥,您真的要看著我死嗎,您就這麼絕情嗎?”
樸成軍聞言,臉上露出了悽然的表情,他淡淡地回道:“這句話,我想,許多兄弟也對您這麼說過,他們曾經多麼崇拜你,景仰你,因為你是幫派裡最年輕的領導人,但是最後他們卻死在你手上,我替他們問一句吧,石勳,為什麼要殺弟兄們,難道你就那麼絕情嗎?”
聽了這幾句,安石勳徹底死了心,他低下頭,慢慢地拿起了槍,而他的眸子裡,卻迅地閃過一道狠色。
“我會厚葬你,無論你犯下多大的錯,你的親人無罪,我也會好好對他們的,放心地走吧。”樸成軍說著話,眼睛轉向了別處。
“葬個屁!”突然,就聽一聲斷喝響起,安石勳從地上快地跳了起來,舉槍指向了撲成軍,“想叫我了斷,我先了斷掉你,姓樸的,你無情,別怪兄弟無義!拿命來吧,就算是死,我也要拉個墊背的!!”
樸成軍見狀,臉色明顯地變了。而他身旁的文風,卻忍不住地搖了搖頭,看著安石勳的目光,似乎充滿了憐憫,那是一種對蒼生的憐憫,也許這就是上帝,在看一個無可救藥,無法救贖的人,那時侯的眼神。
安石勳嘴角揚起了陰狠得意的獰笑,他的手指快地勾向了扳機。一切似乎無法挽回,無法改變的時候,一道比他的手指更快的亮光,憑空劃過,閃過一道迅疾又灑脫的弧線,就看到一團血從安石勳的手腕處湧起,那把手槍,連帶著一個殷紅的事物,掉了下來。
啊!”頓時,安石勳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趴跪在上,左手按著右胳膊,臉上肌肉扭曲,正不住地蹦達著。他的身旁,冷血提著軟劍,默然而立,鮮血從劍尖上,泛著森冷的光澤滴落在地上。
“自裁對你是最好,也是最輕的選擇,為什麼一定要選擇,這樣痛苦的模式呢?世上的許多人,總是這麼不自量力,臨死還不悔悟。安會長,如果不是樸會長太過仁慈,落在我手上,我會叫死的很慘。叛變自己幫會,殺害自己兄弟的人,比任何事情,任何人都可恨!”文風說著,聲音漸漸冷了下來,眸子裡射出了淡漠,毫無感情的光芒。
此時的安石勳早已經疼地叫不出聲了,倒在地上呻吟著,但是他的目光,依然狠狠地怨恨地看著文風,似乎要吃人一樣。樸成軍看了看他,轉過身子,慢慢地向房間外走去,邊走邊說道:“李先生,你們處置他吧,我不想再看到這個人!”
文風看著他走出房間,才回過頭,冷冷地說道;“死是註定了,如果不想死得痛苦,我可以給你機會,如果把握不住,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文風說著,冷血有意地把劍往安石勳的面前晃了晃。
果然,安石勳看到那把劍,身體連顫,斷手處一陣陣鑽心的痛苦,令他痛不欲生,於是,他咬牙回道:“你說!”
“我問的事情很簡單,只要你告訴我,你和崔志勇籤的那份協議在哪裡,我就會手下留情的。”文風走進兩步,輕輕說道。
“哈哈,原來想找那個!”安石勳居然笑了,他接著回道;“我可以告訴你們,休想!我不會交給你們的。”
“啊!”安石勳剛說完,笑聲還沒落,就覺得自己的左耳處,傳來一陣巨痛,一個帶血的事物掉在了地上。
“說不說?”文風繼續問道。
“靠,殺了我吧,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