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卻像消失了一樣,毫無動靜,我覺得這個現象很反常。”文風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說起了自己心裡的疑問。
“風哥,本來我也覺得奇怪,剛才我和冷血還說過呢。不過,咱們已經到昆明瞭,應該沒問題了吧。再說,即使咱們往西,他們也不見得就知道,咱們是往昆明來的啊。”追命平靜地回道。
“青幫或許對咱們這麼走的目的,會疑惑,但咱們在南昌故意露出行藏,我想,以他們的能力,應該能知道咱們的具體動向。總起來還是太安靜了,安靜地出奇。這兩天,玉鳳也一直和咱們通著電話,也沒說昆明的青幫人員,有大規模出動的跡象。
我看,咱們先不和她聯絡了,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等一切穩妥之後,再和她聯絡。他們金三角在昆明的據點應該很隱秘,所以,咱們還是謹慎些,別為她帶去不必要的麻煩。”文風的表情並不凝重,很淡定,話音坦然。
說話間,車已經開過了東郊的荒涼地段,兩邊的房屋也漸漸多起來,十字岔口也時不時出現了。由於已近深夜,兩旁的樓宇都熄滅著燈,只有路燈,微微地撲灑著悽清的光芒,昆明的天空很晴朗,即使是夜裡,也沒那麼多厚重的雲霾。但是,就是此時,文風的心裡毫無徵兆地突然一跳,幾乎同時,冷血的聲音傳了過來:“風哥,咱們車的後面出現很多黑色轎車,沒有開燈,但是,橫著整條路,出現在了咱們車後面。”
“風哥,前面也出現不少,把路堵上了,哎,他們已經停了下來。”追命也緊跟著說道,雖然他們兩人久經風浪,此時的話音裡,也微微有些吃驚了,僅僅是吃驚,不是慌亂。
其實他們兩個不說,後艙裡的影片也一直開著的,文風在心頭莫名一跳的同時,眸子就迅地轉向了影片上。只見前方,二三十米寬的道路上,已經橫滿了黑色小轎車,前車燈都關著,但是從車上已經走下來,不少身穿黑色西服的青年,看不清臉色,但人數不少,手裡提著鋼刀,放射著刺目的光芒。後方也是同樣的情況,清一色黑色轎車,黑衣青年。
只是在正前方,那眾多車的中間,停著一輛白色的加長賓士,車牌照是滬那輛車被眾多的黑色轎車環繞著,如眾星捧月一般,但是看上去,卻讓人覺得壓抑。那輛車靜靜地停在最中間,也沒有下來人,車身閃著淡漠的白芒,在這樣的夜裡,如冰一樣森冷。
“追命,停車吧!”文風看了看,收回目光,淡淡地說道。
追命把車停下,文風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坐著,面色平靜。追命和冷血也沒有說,似乎怕打攪了文風的思緒。頓時,一種沉寂在車裡蔓延開來。對面和車後的那些人,也沒有動,甚至連一個說話的都沒有,明明烏鴉鴉的一片,卻偏偏鴉雀無聲,叫人感覺無比奇異,氣氛甚至可以用詭異來形容。那輛白色的大奔,也一直靜靜地停著,車上的人,也沒有走下來的跡象。
就這樣,一直過去了半個小時,車裡面,文風的嘴角慢慢地溢位了一絲笑容,看上去很溫和,卻多了種如外面的氛圍相融合的怪異。又過了一會兒,就見那輛白色賓士的前門開了,一個穿著整齊的青年走了下來,又快步走向後面,恭敬地開啟了後面的車門。只見在那個純白色的門反射下,先是一隻鋥亮的深色皮鞋露了出來,接著是白色的褲子,再接著一個人的側身露了出來,這個人通身穿著白色西裝,就如同他的車一樣,名貴耀眼。他走下車,慢慢地轉過了身。
只見這是一個年輕男子,二十幾歲年紀,長相還算英俊,西裝筆挺,但眉宇間似乎含帶了重重的陰霾,眼睛裡含著狠色,而看向文風所乘坐的車時,他的表情隱隱地有著得意,巨大的得意。
“齊揚?風哥,真的是他,他竟然親自來了!”這時,冷血大驚之下,忍不住說道。其實他們三人都已經猜出,那輛白色賓士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