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嗡嗡的不停發出刺耳的鳴響聲,天雪被警察帶走的時候,在門口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向屋內。
而彼端,慕東霆依舊緊緊的抱著林初夏,不曾放開。從他出現在別墅的那一刻開始,他的眼中就只有林初夏,甚至不曾看過她一眼。此時此刻,天雪終於明白,在慕東霆的心裡,她永遠都比不上林初夏,哪怕,林初夏已經死去。
“走吧。”身邊的幹警催促著,天雪只能被動的挪動腳步,被推入了警車之中。
警車緩緩駛動,透過車窗,天雪看著身後的別墅,以及這裡的一切,逐漸的離她遠去。
車內,天雪坐在中間,兩旁看著她的是兩名穿著警服的幹警。天雪呆呆的坐著,不動也不說話,目光渙散,好似陷入了深思。
被林若寒打過的側臉火辣辣的疼著,然而,此刻卻沒有人會心疼她,她也來不及顧影自憐。天雪在腦海中把事情的經過仔細的想了一遍,才發現整件事情中充滿了太多的巧合,巧合的好似刻意安排的一樣。
早上慕東霆離開後,緊接著吳嫂家裡就出了事,而吳嫂剛走,林初夏就來了。她和她說了那麼多的話,當時天雪不覺得,現在才發現,林初夏好像從頭到尾都在試圖激怒她。再之後,她上樓休息,而林初夏莫名其妙的死在別墅中,而她剛發現林初夏死了,林若寒就出現……
一件事情中,當第一個巧合出現時,可能僅僅是巧合而已,但是,當第二個,第三個巧合接二連三的發生,無論發生的多麼天衣無縫,都擺脫不了‘陰謀’二字。
是的,陰謀。此時,天雪可以完全的確認,林初夏的死,就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而這個陰謀最終的目的,就是置她於死地。
……
天雪被指控謀殺被抓的訊息傳來,沈曼清差點兒沒昏過去,身為母親,她自己的女兒,她自己清楚。別說是殺人,天雪從小到大連碾死一隻螞蟻都不忍心。
沈曼清跑到慕家,質問慕東霆是怎麼照顧天雪的,就把她照顧到局子裡去了。
慕東霆垂頭喪氣的坐在沙發上,無言以對。
沈曼清惱羞成怒下,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然後憤然離去。
她透過各方的打探,多少了解到,天雪的案子非常的棘手,所有的證據都對她不利,如果罪名成立,那殺人可是要償命的。沈曼清一下子就慌了,無奈之下,她只能找上了顏建輝。
時隔二十多年,沈曼清無法形容站在顏氏企業樓下時的心情,她拿著手機,忐忑的撥通了顏建輝的電話。
電話被接通了,那一端傳來顏建輝久違的聲音,雖然蒼老了許多,卻依舊沉穩而富有磁性,那一刻,沈曼清幾乎落淚。
她緊握著手機,哽咽著,半響才說出一句話,“建輝,是我,我們可以見一面嗎?”
顏建輝當然不會拒絕,兩個人約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見面,二十多年後的第一次見面,即便曾經是最親密無間的愛人,但畢竟是二十幾個年頭,七千多個日日夜夜的分離,彼此難免生疏了。
顏建輝點了兩杯咖啡,一杯藍山,一杯焦糖瑪奇朵,卻沒想到,現在的沈曼清,已經不喝焦糖瑪奇朵了,她再也不是曾經那個抱著HELLOKITTY的無知少女。
她的指尖胡亂的攪動著銀勺,猶豫著該如何開口。
“這些年,過得好嗎?”最終,還是顏建輝率先問道。
沈曼清點點頭,又搖了搖頭,這些年,獨自身在國外,忙工作,忙科研,忙的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忙的讓自己沒有時間去想他。
“說不上多好,也說不上不好。”沈曼清微微苦笑著回道。
顏建輝神情微暗,嘆息著繼續說,“當初你不告而別,我也滿世界的找過你,可是,沈伯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