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幻象忽然消失,依然是身披星輝的溟海師兄,他已再次幫我清洗床單,心中迷茫,方才的一切,到底是什麼?
迷惑前往中天殿。只有萬靈的世界很靜,靜得鴉雀無聲。師兄們反倒像是靈體。從身旁而過,只見其談笑,不聞其聲音,如穿行在海市蜃樓,陰陽之間,周圍如同幻象虛影。
正進去,卻見夢生老師坐葫蘆而出,他正好見我。停落半空:“你今天怎麼回事?”他神情嚴肅。似不滿我在大考臨近之時,突然請假。
“我……我……”好尷尬,女子月事本就羞於提起。偏偏自己的師傅,是個男人。
“你什麼你!”夢生老師兇惡相像,“沒有足夠的原因,休想請假!”
“那個……我……葵水來了。。。”我輕輕嘟囔,低落紅臉。
“你什麼?”大葫蘆落於身前,我心中煩躁,深吸一口氣,仰臉正對他大聲說出:“本小姐葵水來了!”
登時,夢生老師被我震到,身體一怔,竟是重心不穩,險些從葫蘆上摔落。他拉緊寶葫蘆七彩繩帶,才未跌下,臉紅了紅,滿臉煩躁和尷尬。
他在我面前又是撓頭又是輕嘖,嫌煩之情,溢於言表。
“嘖,所以說女弟子就是麻煩!”他朝我大喝,可見夢生老師是一個討厭麻煩的人,“誒~~你去吧去吧。真晦氣,出門碰上你出這種事,看來老頭子找我準沒好事。”
撅嘴,看別處,在民間女子來潮總被認為是“晦氣”,沒想到在蓬萊也是。
“那師傅,我好了會自己穿金剛甲的。”
“隨你隨你。”他也不來看我,滿臉也是不好意思,“我對你們女孩那種事……不太清楚,也沒什麼經驗,師傅我……就不能照顧你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休息好,想吃什麼跟蓮圳說,把自己養好,否則對身體影響很大。”
原來夢生老師還是關心我的,只是他不好意思。也是,蓬萊十八年未有女弟子,我是他第一個,也是十八年來第一個女弟子,相信他應對這種事件,也是他出生來的第一次。
“謝師傅。”歡快準備離去,被他叫住:“慢著,外派弟子快來了,你們那屋最乾淨,很有可能會被用來給外派女弟子所住,所以你做好準備,最近該曬的曬,該洗的洗,別讓女孩們看笑話。”
我們的房要被女孩住嗎?
夢生老師駕葫蘆朝中心島而去,他熟睡時常去會仙尊嗎?如果說我男裝時是仙尊歡喜型別,那夢生老師年少時,豈非是仙尊寵兒?
返回睜眸之時,耳邊是輕輕搓洗之聲,這一去並不久,以致於被他撫過的側臉,水漬未乾。
心裡帶起一絲玩意,撫上側臉,故作迷惑問向尚不知我回轉的溟海師兄:“溟海師兄,我臉怎麼是溼的?”
他雙手微頓,遂繼續搓洗,面不改色,氣定神閒,一邊從水中拎起床單,一邊淡定而語:“你臉髒了,我給你擦了擦。”
“髒?我好像……洗臉了。”我轉向他。
“洗的不乾淨。”他依然淡定,說得認真,宛如事實,但唯獨不來看我,“不必謝我,下次記得洗乾淨……溟海師兄越來越厲害,偷摸人家臉,還說我臉沒洗乾淨。他現在連說謊都氣定神閒了。溟海師兄淡定的本事,又上一層。
偷偷一笑,在他起身將床單拎出水,要擰乾時,我也起身拿住另一端,他朝我看來,我朝他看去,視線在床單上相觸,相視而笑。
隨即,他往右用力,我往左,將床單一起擰乾,我取過甩上繩子,他立於身旁靜看。
“溟海師兄,可以了,謝謝你幫忙,你忙去吧。”將床單在繩子上拉開,扯平,床單在風中清揚,雪白乾淨,帶出絲絲花香。
輕輕的,溟海師兄走到了我的身後,我一邊拉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