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他所見過的最堅強樂觀的女生,於是武大便去見了你的父母,之後你就知道了。”說著舞蹈掏出一張照片。我瞟了眼,“這不是張文小時候男扮女裝的相片嗎?”舞蹈又拿出另一張相片放在第一張的旁邊,兩張幾乎看不出分別。
“這張是我妹妹的照片。她除了年齡,和張文簡直就像雙胞胎。這也是為什麼我和武大經常會打張文的原因,他長著一張我們最思念的人的模樣,卻又偏偏不是她!”
“還有呢?”我逼視著舞蹈,迫切地等待著我想要的回答。舞蹈卻不再繼續,我終於崩潰,拍案而起,“只有這些嗎?混球!”我已經歇斯底里。我等的不是這些,根本不是!
舞蹈猛然將我攬入懷中,憐惜地摩挲著我的臉,凝視著我的禿頭,眼眸滲出靈魂深處的苦楚,幽幽地說:“頭髮會再長的。”他執起我的右手,在我食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鄭重承諾:“這是約定!等你畢業了,我來接你!”然後毅然轉身而去。
良久之後,我跌坐下,彷彿一切只是一場夢,沒有痕跡,唯有食指上殘留的灼熱痛楚,開始慢慢滲出血絲……
這日,我洗了好幾遍頭,雖然我已沒有了頭髮。不知為何,我沒有流淚,只是將他送給我的那雙鞋決然地扔進新開湖中。我的大學就在這天宣告結束。舞蹈小時在我的生活中,我沒有留下有關他的任何東西,除了那怎麼也無法抹去的綿延記憶……
隨著舞蹈的離去,謠言漸漸平息,一切也隨之冷卻。新生入學時,小余替我極力爭取到去迎新的任務,說是見見新來的帥師弟,換換心情,可是我卻只想著去尋帶臉盆的傢伙,並希望能出現打破我臉盆記錄的新生。迎新第一天,我錯把打扮成熟的師妹認成阿姨,(賊:你不和我一樣?你憑什麼打我?)第二天,師弟錯把禿頭的我,認為是師兄,我還好死不死地說:“大哥,我是你師姐!”小余笑得不行,說我還是那個尤蓉,沒有變!其實,我變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不久,我的生活同其他學生已無兩樣,我終於過上了期盼已久的低調生活。日復一日地學習,頭髮漸漸長長,升至大三時我拿到了獎學金,大四上學期,學校已決定將我保送研究生。
順利答辯的這天,原本是我期盼三年的日子,但真正來臨時,我卻平靜如常。手裡拿著證書,心裡卻清楚地知道,真正能讓我大學畫上圓滿句號的,並不是這張紙!我一直期盼的也並不是大學畢業的這天,而是能在這天再見到那個人!
將證書卷了卷便回家了,在門口遠遠見到張奶奶,不知怎麼,覺得張奶奶竟是如此親切,於是我主動走了過去。
“小蓉啊,怎麼一個人回家啊?老公呢?”
“走了。”
“我早說了,鼻子高了,人醜了,你說能不離婚嘛!”張奶奶無限惋惜。我不在意地笑了笑。
張奶奶瞟到我手中卷著的證書,問:“拿什麼回家啊?”
“答辯給的。”
“哪個廁所啊?真棒,大便還發質量這麼好的紙!”
“……”您不怕用這麼硬的紙擦出痔瘡來啊!張奶奶的一句話,讓如今已長髮及腰的我似乎又回到禿頭時,頭皮發涼!
此時校內男生的表白進入了最後的瘋狂倒計時。靦腆的,喝瓶二鍋頭借醉到女生宿舍樓下向暗戀四年的女生大吼表白;直白的,用上千支蠟燭在樓下襬上心形;恐怖的,衝上女生宿舍,說不和他好,就抱著女生一起跳樓;衝動的,拿著小刀自殘表白。其中那個要跳樓的就是範彩的愛慕者,大一入學便放在床下的磚頭和啤酒瓶只能終於起了作用。
賈畫申請到美國大學全額獎學金,小余考上了浙江大學的研究生,範彩放棄了保送研究生的機會,決定和男朋友去同一個城市工作。大家開始收拾東西,擺攤處理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