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情沒有明朗之前,她不敢將這個訊息告訴韓晴,媽太脆弱了,她經不起任何打擊。這也是她跟胡云山出來的原因。
胡云山喜出望外,一把抓住佳紅的手:“這幾天我一直心緒不寧,一直告誡自己沒訊息就是好訊息,現在從你口中認證了事實,我終於可以放心了。佳紅,謝謝你。”
胡佳紅瞪大眼睛看著他,忽然甩開他的手:“你謝我什麼?韓玉露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倘若她有個好歹,你難辭其咎。”說完她轉身走了,走幾步她又回來,“我們家是窮,但是人窮志不短,不想仰人鼻息。當日一時糊塗錯應了這門親,現在我告訴你,如果你真的不想要我表妹,我們也不勉強。至於你姑姑、表姐這個稱呼最好以後不要叫,我聽了渾身不舒服。”
胡云山苦笑著說:“佳紅,你和慧姍從小一起長大,我把你當成親妹妹一樣,事事對你和慧姍一樣。即使今天我做錯什麼,大夥都怪我,怨我,可你卻應該理解我。如果我有什麼對不起玉露的地方,我也不是存心的。當我聽到爹給我訂親的時候,我也曾拒以力爭過,可是爹不同意。我沒有害玉露,倘若我真想害她,可以讓她成為真正的二少奶奶後拋棄她,永不回來。如今她仍是冰清玉潔的。我尊重她,她也是這場包辦婚姻的犧牲品。我現在之所以愧對她,就是我沒有向爹把我當時的決心完全挑明,可是我實在力不從心。我不是不想要韓玉露,當時我連她是什麼樣都不知道,我怎敢要她,要她就是害她。”
佳紅本來背對著他,聽他說話慢慢轉過身,胡云山從身上取出慧姍掉的那幅畫,問:“這中間的女孩是誰?”
佳紅淡淡地說:“你沒看到落款嗎?何必明知故問。她就是你不屑一顧的韓玉露。”說完,她冷著臉急匆匆地走了。
胡云山蹲下身,再一次認證他所深愛的女孩,就是被他拋棄,至今下落不明的妻子,他的心裡有些矛盾,雖然心痛失去韓玉露,但是對逃婚又不後悔,他眼淚不聽話流了出來:“即相逢何必不相識。”半晌他站起身,拭了一下眼睛,他苦笑一下:“男兒有淚有輕彈,可是我卻為她兩度落淚。”剛想去取綁在郊外的馬,就聽到背後有人叫他:“二少爺,真的是你!”
胡云山回過頭來,見翠嬸又驚又喜地走過來:“剛才在佳紅家門外,看她和一個人走,覺得像你,就偷偷跟過來,果真是你!二少爺你怎麼敢回來?老爺正在氣頭上,你還是快走吧。要是被老爺看到你,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胡云山一把抓住翠嬸:“翠嬸,爹他們打撈到二少奶奶的屍體了嗎?”翠嬸搖了搖頭:“還沒有!”胡云山輕輕地說:“那麼她還有可能活著,也許只是把衣服拋到河裡。”
翠嬸催促他趕緊上路,陪著他走到郊外的馬旁。翠嬸說:“你要學著自己照顧自己,做生意也要小心,沒有你爹的支援,做事就不那麼容易了。”
胡云山感激地握了握她的手:“我知道了。翠嬸,我爹就求你多照顧!”他飛身上馬,衝翠嬸抱了抱拳,看著遠方掩映在雲霧中的胡家大院,帶著有家不能回的愁暢,打馬而去。
佳紅一路悶悶地回到家:“我是在怪他嗎?這件事的責任的確不應由他一個人負。從小我就喜歡他,我知道那不是愛,也不可能是愛。可我就是惦著他,盼他從上海回來。我不喜歡他稱呼我為表姐的真正原因是什麼?是我在怨他已經把表妹看成妻子了嗎?難道我在嫉妒表妹嗎?”她無意間一抬頭,見自家門口停著一輛裝飾豪華的馬車,趕緊往家跑,不知道家裡發生了什麼事?
佳紅跑到門口,見韓晴由一個丫頭攙扶著出來,佳紅問:“媽,你要去哪兒?”又一個丫頭從屋裡拎著包袱走出來,向佳紅揖了一揖:“表小姐,你回來正好,我們正要去找你,我們這是奉老爺之命,接姑奶奶,表小姐過去。我們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