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冷冷的看著拉斐爾，“你做了很多差一點毀掉伊赫斯的事情，而我就算不願意承認，但我依舊是伊赫斯的皇族，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是敵人。”

拉斐爾的臉上終於沒有了救贖微笑，“誰說天使不能攝取人類的靈魂，只是那些靈魂讓我們不屑而已，唯有你的靈魂讓我陶醉。不能走向你的我，所做的一切，只為讓你走向我。”

海格輕笑，如花般的傾城面容，卻難抵絕對零度的眼眸，“我們的距離，是永恆的。天堂，是一個讓我厭惡至極的地方。就是所有人類嚮往的天堂，讓我成為了如今的我。

是誰說，伊赫斯的帝王必須絕對，就因為我也曾是威廉四世定下的繼承人之一，在莉娜成為女王之後，我就必須結束生命。

真是可笑，事實證明，我就是該成為王者的人。成不了人類的女王，就可以成為百鬼的女王。天使的醜惡嘴臉，我再也不想看到。

拉斐爾，至於你，我想，加百列早就想和你好好聊一聊了。”

海格的眼神看向拉斐爾的身後，拉斐爾轉頭，加百列就站在了他的身後。

“大天使拉斐爾，根據天堂法令，現在我要將你帶回天堂。”大天使加百列不愧為天堂警衛長，一臉嚴肅，“當然，你也可以拒絕。地獄的撒旦之子正好也在這裡，你不願意迴天堂的話，可以和他一起去地獄。”

沒想到嚴肅中還帶著一絲幽默感。

加百列帶著拉斐爾離開的時候，身邊還跟這另一個身影——修吉亞。

修吉亞終究只是加百列留在維多利亞女王身邊的天使，如果維多利亞女王即將不再是女王，不用莉娜驅趕，他自然也會要離開。

寧靜的深夜，王宮發生了這麼巨大的變故，但是熟睡著的人們都不會知道。

只有羅門·奧爾德里奇，他明明已經回收了艾倫的靈魂，卻沒有要離開王宮的意思。

此刻的大街上，終於真的只剩下海格和歌特。

“歌特，人類似乎十分相信因果迴圈，我也是一個人類，我是不是也會遭遇因果迴圈？如果我死了，是會去地獄的吧？”

海格的話音落下，不知怎麼的，原本就深沉的暮色更沉重了幾分，看向不遠處的王宮好像籠罩在陰影之下。

“莉娜·維多利亞是我的姐姐，但是我恨她，她讓我失去了一切，而現在我眼看著她失去一切以後，就連她的生命也不想留著。”

王宮之內，有數以百計的沒有靈魂的軀體在行走，它們似乎都有共同的方向，那就是莉娜·維多利亞的睡房。

莉娜能感受到房間之外傳來的壓迫感，但依舊不影響她正在執筆書寫的手。

房門被衝撞開，百鬼已然進入她的房間。

“——希望，你能讓伊赫斯進入一個新紀元。

愛你的母親，莉娜·維多利亞。”

在信結尾之後，伊赫斯的女王終於告別了這個世界。

羅門推了推眼鏡，將莉娜·維多利亞的靈魂收入手中，“看來……我又要升職了。

……海格，你是不是依舊在怪我呢？

曾經在你和莉娜·維多利亞之間，我選擇了帶走你的生命。可正是因為我的選擇，才有現在能夠永生的你。永生，不正是人類所向往嗎？與我一起在這個世界永生，不好嗎？”

呢喃細語，卻不會讓任何人聽見。

就算和海格在同一個世界，他也只是遙遙相望。

“……對了對了，上次瑪格麗塔學院的事情好像被發現了呢，回去還得寫檢討書……真是麻煩。”

話音落下，羅門的身影消失在王宮之內。

——

歌特看著海格，不知不覺中有些走神。

海格原本就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