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還是老樣子，欺軟怕硬。”楊歡轉身嗤笑一聲，也不等王玉萍再度惱羞成怒的說些什麼，輕飄飄的問道，“王玉萍，你從來就沒有把我當成女兒看過，對麼？”

王玉萍張了張嘴，想要反駁，想要像往常一樣說點漂亮話，甚至想要指責楊歡大逆不道，但是一對上楊歡冰冷的像是在看陌生人的目光，就又什麼都說不出口了。

她的確，從來沒有把她當成女兒看，甚至她從來都沒有把她當成晚輩來看。在她的心裡，楊歡就是有了礙事沒有最好的拖油瓶。

只是這話被楊歡這麼直截了當的指出來，王玉萍還是不可避免的感到了一絲羞憤和一點點輕微的……愧疚。

一看到王玉萍的神色變化，楊歡就知道她肯定是誤會了她的意思，更是覺得可笑之極，“你別擺出這麼一副後悔的姿態，我說這些可不是要你愧疚的。”

王玉萍一愣，呆呆的看著楊歡臉上毫不掩飾的嘲笑，有些不明白她是個什麼意思，“你沒有把我當做女兒，同樣的，我也從來沒有把你當成媽媽看過。這很公平，所以你沒必要愧疚，我也不需要你這些多餘的感情。”頓了頓，楊歡看著王玉萍怔松的表情，緩緩道，“但是啊，我希望你別忘了，你是我爸爸的妻子。”

“……”王玉萍狠狠地怔住，腦袋裡嗡的一聲，好像有個人拿著錘子一下砸了過來一般，有些眩暈。

無視王玉萍不慎良好的臉色，楊歡轉身就走。

她不知道當初這個女人為什麼要嫁給他爸爸，也不知道她和她爸爸之間到底有沒有情，她只知道，現在她爸爸需要她的照顧就夠了。

她給王玉萍當了這麼多年的小丫鬟，現在，也到了王玉萍還債的時候了。

雖然她不怎麼放心將爸爸交到這樣的女人手上，但是無論怎麼說，還是知根知底的人照顧起來要好一些。

所以為了讓王玉萍安分一些、盡力一些，楊歡一點都不介意耍一些小手段。

有時候言語的刺激要比任何的威脅都要來的管用。

有些失控的情緒在王玉萍身上發洩了一通，楊歡神清氣爽的返回病房，打算先看看爸爸有沒有醒，然後再去問問醫生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卻沒有想到一開門就看到了一個眼熟的身影。

“你……”忽然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楊歡剛出聲就尷尬的止住了話語。

不過就算只是這麼一點點的動靜，在寂靜的只有儀器規律提示聲的病房裡，依然足以引起那人的注意。

“你來了，楊歡，或者我該叫你弟妹？”站立在病床邊上的男人緩緩轉過身，好像一點都不意外在這裡會看到楊歡一樣，神色自如。

楊歡倒是尷尬的可以，尤其是想起上次郊外的那場“意外”，更是在尷尬的情緒裡，又多添了一份害怕。雖然就算是這樣面對面了，她也不能確定那個人是不是他，他又是不是故意的，也依然下意識的有些抗拒和他接觸。

那人好像也看出楊歡有些不自然，不過卻沒有說什麼，依然自若道，“上次因為和朋友約好了，所以連招呼也沒有來得及打，我那個好弟弟有沒有向你提起過我？”

“啊……嗯……算是有吧。”楊歡尷尬的笑笑，雖然她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是葉祁奕確確實實和她說過這人的事情。不過聽這人的口氣，這兄弟兩個果然還是發生過什麼吧？

“呵呵，你不用替他遮掩了，我還不知道葉祁奕那個傢伙麼？”

“啊，不是，他真的有……”

“好了好了，別提他了。”那人彷彿不怎麼想提到葉祁奕，也不等楊歡說完，就爽快的打斷轉移了話題，“這個，是你爸爸的東西吧。”

本來見那人好像對葉祁奕成見挺深，楊歡還打算多說幾句好話，看看能不能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