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得當然就是梁敏生那個不孝子了。除了他,現在還能有誰讓師傅露出這種神色?
然而,李泰民只是搖了搖頭示意她別出聲,叫她師傅老人家安靜安靜,別的就沒再吐一個字。
辛二心中滿是疑惑,但仍聽話的點頭,坐在他身邊的位子斂了斂神色也定了下來。
許久,梁郝雲才發聲問了辛二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作為一個醫生,為師教你的最重要的一點是什麼?”
辛二抬眼看向師傅,發現他臉上的褶子似乎又多了幾道,看起來愈顯得滄桑,心中隨想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是連師傅自己都解決不了的,一邊還是回道,“您教我醫者,為仁也,施善心,存德也。對待病人要一視同仁,不能心存異己,不能主觀臆斷,要實事求是,循證無愧於心。”
“很好,”梁郝雲正色地頷首,“《針經》、《藥經》你已熟記,現在缺的就只是更多的實踐去累積經驗。如果現在你的面前有一個這樣的機會,你願意去嘗試?”
聞言李泰民刷得眼神一厲直射向他,梁郝雲視若無睹目光灼灼地鎖定辛二。
“師傅,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如果不是,她不覺得老頭子會這麼鄭重其事地擺著嚴厲的面孔跟她說這話。師傅是想派她出去醫治誰?而且這個病人應該還不是普通人?
“s國的總理得了頑疾,對方請求你師叔出手診治。”
話一出口,李泰民幾人一聽是s國的,皆是臉色一凝。
他們都知道,s國正是當前華國在極力交好建交的超級大國。當前形式是,為了開啟雙方的政治、經濟道路,兩國之間已經做了不下數十次的談判與訪問。表面上兩國維持著友好敬重的關係,私下裡依舊處處充滿了危機。
又由於華國上層某秘密研究的一個專案,急需的一種資源只有在s國才能取得,所以對於和s國的交往,就算是與虎謀皮國家上層也是為此咬緊牙關背水一戰的。只是,他們一直未找到一個合適的突破口。
直到日前,s國秘書處傳達了一份密報,希望尋求華國一名醫術高超的大夫前往s國為其總理診治頑疾。而關於談判開啟雙方國內市場的事宜,一切等總理身體康復了再做定奪。
信上沒說事情成沒成,但好在是一個機會。只要能有突破口,那一切就有希望。
為此,正當領導人們急忙忙尋找適合的名醫人選時,梁行誨作為國家醫術協會的副會長,享譽國際的外科大師(兼中醫大家,國家元首指定中醫御醫)上遞了退休申請,想要告老還鄉安享晚年。
原本上層領導是應該同意的,奈何一時間他們也找不出適合的值得信賴的醫者,只得拜託他再出山做這最後一次,為了國家為了民族。如此一頂大帽子扣下了,梁行誨想反抗的話也只得吞回肚子裡。
憑s國表現出來的咄咄逼人的趨勢,作為超級大國,他們才不會太過擔憂華國這個新興的發展中國家。即便這個國家如何的有潛力和魄力,敗就敗在它還太過年輕,底蘊不足,也不具多少威懾力。s國敢向他們求助要人,華國無論派誰過去,都不見得能全身而退,風險是有,只是為了那一絲渺茫的希望,領導人還是要求梁行誨能走這一趟,他不得不去。
梁郝雲收到他這個訊息,真是心如磐石壓得喘不過氣。自己這個分別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兄弟,難道就這麼要分別了?正所謂民不與官鬥,官大一級壓死人。他們作為草根人士,提出抗議有效的話,還在這愁什麼呢!
梁行誨去s國是必定的,此去安危卻是個未知數。師弟他一大把年紀了,此行一去若是出了什麼事故,他怎麼有臉下去跟師傅報告?所以他想,是不是可以讓辛二隨同一起去。一來,辛二機靈,醫術所學比之常人學得又快又好,善於體療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