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她撞了他,一次他幫她處理了火。
……司則儀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有些不對
僅僅這兩次,露爾居然就抱著小包袱天天透過空間裂縫往草原跑,那幾日幾乎一等就是等一整天,甚至特意去學了東方文字。
似乎是有些解釋不通。
至於那張絹帕,則還留在司則儀書房的雜物櫃裡。就是因為上頭歪歪扭扭卻格外認真的字跡,讓他看到了真摯的誠意。所以哪怕並未放在心上,也好歹收了起來。
「對,就是這種金燦燦……」露爾順著宿逸甫的手看向那條栩栩如生的金龍。
然而話剛說到一半,倏地一愣。
她本來是想說,是這種金燦燦,但不一定是這種龍……可、這條龍,為什麼這麼眼熟?
不就是她之前在草原上見過的那條嗎。
露爾視線定在了木柱上的那用金粉輔助調繪成的龍像上,葡萄眼睜大。
看看這金燦燦的身軀,這歪七扭八的金龍角角,這飄逸的金尾巴!再看看這雙除了金燦燦會發光之外,一點感情都沒有的眼睛
簡直跟那條龍一模一樣!
宿逸甫觀察著露爾震驚且呆滯的神色,暗自搖頭,覺得這不知道哪裡來的龍絕對是暗戀、哦不,明戀司則儀沒跑了。
唉,陷得深吶。
「只是因為金燦燦?」司則儀開口了。
他確定露爾沒把自己跟金龍聯絡到一起,因此某些事情也就直接問。
露爾下意識點頭,等回過神來,又連忙搖頭。
她是喜歡金燦燦,可……這條東方龍,之前就看著兇,現在連假的也兇,她還是不要撲它了。
然而這行為落在宿逸甫眼裡,卻是露爾承認折服於司則儀的外表,卻更忠於他的內在。
他看向司則儀,想著這回總該要回應些什麼了吧,不然都對不起人家這死心塌地。
「不是?那是什麼。」
然而司則儀只注重答案,也沒宿逸甫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全程淡然沉定,像是在普普通通地在探討今天天氣怎麼樣。
露爾茫茫然跟他對視。
……是什麼,她也不知道是什麼啊。
額,她現在再說她不喜歡金龍還來不來得及。
而且明明這兩個人類也不是龍,幹嘛對她喜歡什麼龍那麼關注。
宿逸甫服了司則儀,活該他單身幾萬年。
他想了想,覺得司則儀這冰塊可能需要刺激,有刺激了就有危機感,有危機感就什麼都好辦了。
於是宿逸甫默默調整坐姿,又撩了撩額間碎發,這才對露爾一笑,低聲問,「那,冒昧地問一下——你……覺得我怎麼樣?」
露爾:???
她圓眸眨了眨,雖然不知道他在搞什麼名堂,卻還是誠懇道,「你應該挺好的,但是沒有他好。」
「他」,自然指的司則儀。
畢竟司則儀給了露爾地方住,又給飯吃,還給金鈴鐺玩,甚至讓她把寶石都自己留著
露爾可都清清楚楚地記著呢,那絕對是沒有比他更好的人類了!
她可不是什麼忘恩負義的龍!
司則儀收回視線,思索到底哪一環出了問題。
宿逸甫:……行吧。
他的心都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粘不起來的那種。
第22章 我太靈活了
畢竟是遊湖,雖然中間多了那麼點小插曲,該有的娛樂專案卻還是有的。
宿逸甫難得當一回人類帝王,該享受的樣樣不少,從未缺過排場。
湖心之上築起高臺,輕羅幔帳層疊,隱約透出高臺內舞女的曼妙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