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表現得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啊。
竹一想了想,覺得自己跟了司則儀這麼久,該幫的忙還是得幫一點
更何況之前宿公子也偷偷跟他說過,說主子是個不開竅的,那點心思別人都已經看得透透的了,自己卻一點察覺都沒有,還是要人提點著來,免得把好不容易看上的人給氣跑。
先前竹一還覺得宿逸甫胡說,明明自家主子跟路兒姑娘肉眼可見地感情進展迅速,旁人都幹預不得的那種。
然而現在看來……還真是他太想當然。是他失職了。
竹一看著司則儀喝茶,提醒,「主子,聽黃鶯說,您讓它把路兒姑娘先前收到的香囊還去了宋府。」
當然,黃鶯找他說話可不止說了這麼一句,被硬扯著聊了小半個時辰,一直在埋怨司則儀下雨天還要它幹活。
——若按主子的說法,那收香囊也是路兒姑娘的自由,主子該無權干涉的才對。
司則儀:「……」
「她還小。」
在司則儀心裡,露爾確實只是一條小龍。
還是一條什麼都不懂的小龍。
竹一不為所動:「主子,路兒姑娘是條成年龍。」
「哪怕立刻找伴侶,那也是挑不出錯的。」
「更何況,您認為她還小,宋公子卻不會這般覺得。」
司則儀鳳眸瞥他,緩緩置下杯盞,「……你今日,似乎話很多?」
竹一低首,「皆是肺腑之言。只希望主子能按心意行事。」
司則儀眉峰微挑,意味不明:「你又知道我心意如何了?」
竹一併未被司則儀嚇住,實話實說道,「大約是比您要清楚些的。」
司則儀:「……」
……
「咦,下雨了。」露爾忽地感受到一絲涼意,抬頭看向天空。
果不其然,道道雨絲自天際飄落,並有愈下愈大的趨勢。可是,奇怪,司則儀昨天不是還說今天上午不會下雨的嗎。
「確實,」宋清衡也跟著看了看天,而後撐開手裡的傘,舉到了露爾上方,「不過我帶傘了。」
他紅了耳根,「我們可以共撐一把。」
原本的天空被青色的油紙傘遮蓋,露爾扭頭看向近在咫尺的宋清衡,不知怎麼的,覺得有點……湊得太近了。
然而只有一把傘,就算她覺得湊得近,一把傘下也只有這麼點位置而已。
「謝謝,」露爾望了望周邊,「早知道會下雨,我也帶一把傘了。」
唔,也不對,要是早知道今天會下雨,她肯定就不出門了。是金燦燦的床滾著不舒服好玩嗎。要是再早一點,知道這個人類的「踏青」其實就是在石子路上走來走去,她肯定也不答應了。
哪裡有去街上買好吃的有意思。露爾現在十分後悔跟宋清衡出來玩,之前說好的給他買香囊也沒買——出來的最主要目的居然都沒有完成!
雨勢維持在了不大也不小,就這麼下著。
雨還時不時地斜飄,一把傘根本撐不住兩個人。
宋清衡想著露爾到底是女子,便提議道,「要不傘給你撐,我體質好,淋一會兒不礙事。」
他再怎麼說也是半妖之體,肯定比身為人類的露爾要來得結實些,不那麼容易生病。
而在宋清衡眼裡,露爾嬌嬌弱弱的,哪怕性格開朗,卻還是屬於風一吹就倒的型別。
露爾目光定在腳邊的大片荷葉,有了主意,「沒事,我體質也挺好的」
她蹲身,乾脆利落地把荷葉扭了下來,頂在腦袋上,然後跳開兩步。
翠綠的荷葉倒扣在她頭上,像一頂巨大的帽子。
露爾心下暗暗鬆了口氣,總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