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爾扭回腦袋剛要繼續跟司則儀說花的事情,卻忽地靈光一閃,覺得他從見面以來一直不太高興的原因……可能是因為自己。
「——你、你是不想要我隨便摘花嗎?」她遲疑問。
露爾琢磨了一下,應該就是這個理由。
同時也意識到了自己這個行為確實不太對。
雖然之前小魚說這朵花只是普普通通的花,但怎麼說人家長得好好的,就這麼被她硬拽了下來。
「我以後不摘花了,對不起。」露爾跟沒什麼反應的司則儀對視,誠懇道歉。
她想了想,又道,「不過小魚說這個花代表著喜歡,我才想要摘給你的。」
但是看樣子,司則儀對花也沒什麼興趣的樣子?
「那我以後再送你別的東西好了。」
她轉而開始思索一會兒再把花插回土裡讓它繼續長的可能性。
「喜歡?」司則儀的視線終於又落在了那朵玫瑰上,也並沒有一眼便略過去。
火焰般的熾烈色彩,確實……像是會被人們拿來象徵愛情的東西。
不過,那池子魚,他記下了。
「對啊。」露爾點點頭,還在想要不要把這朵花帶回龍族讓光明龍幫著種一種。
司則儀卻繼續問:「你將象徵著『喜歡』的花送給我?」
露爾慢半拍地看他,「額,有什麼不對嗎?」
司則儀將染上血跡的濕帕置於一旁,起身,隨即一手撐於床側,一手挑起露爾的下顎,利落吻了上去。
「……唔。」露爾睜大了眼。
他、他又親!
他怎麼能,就這麼隨隨便便的亂親!
過了好一會兒,露爾呆呆看著眼前司則儀黑眸中混出金燦的色彩,略一躊躇,試探著回舔了他一下。
雖然感覺這樣的親親有點奇奇怪怪,但,總、總不能總是被他親,她不親他。
那她也太虧了。
露爾這麼斤斤計較地想著,一邊又在司則儀稍稍撤離後,下意識又追過去多舔了兩下。
她對著後者瞧過來的深沉眼眸,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尷尬之餘又哼哼道,「做什麼這麼看我,難道只許你親我,不能我親你嗎。」
「能。」他啞著聲道。
一個音節發出,他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抿了抿唇,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了些許。
「你該換身衣物了。」司則儀抬手劃過露爾被沾上泥漬的眼角,指尖將那黑點抹去,直起了身。
露爾聞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覺得確實有點髒,還有點濕。
她又扭頭看看自己身後的床鋪
果不其然,剛才司則儀直接把她放上來,濕泥也跟著沾了上去。
她立刻赤著腳跳下床,對著床上的那點汙漬乾瞪眼,然後對司則儀道,「下次我身上髒你就不要把我放上床了。」
連她都知道玩了泥巴之後在洗乾淨之前不能上床,司則儀平時看著挺聰明,怎麼這麼小的知識都不知道。
「下次不許這樣了。」她認真道。
司則儀牽過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劃撥兩下,唇角微勾,「你還想有下次?」
「什麼?」露爾被他撓得癢癢,想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卻被司則儀強行十指相扣,掙也掙不開。
而始作俑者還平靜得很,一點都不像做了壞事的樣子。
她拿他沒辦法,只好小聲道,「你有時候像一條小龍。」
大龍們還說她任性地不講道理,她看司則儀有時候簡直比她還要不講道理。
司則儀側眸看她,「小龍?」
露爾點頭再點頭。
「對,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