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團後知後覺感到一絲不妙,當即就往龍沛沛的臥室衝去。
潛能爆發,速度快得一閃而過,就失去了蹤影。
都還沒來得及做什麼的陸及澤揚了下眉。
薄初柏在邊上說風涼話:「看來它還挺忌憚你。」
陸及澤沉吟:「還好。」
薄初柏又忍不住道:「那你還不去把它抓了?」
比起陸及澤,薄初柏看黑團更不順眼。
畢竟陸及澤好歹還有所收斂,黑團卻壓根肆無忌憚,可勁得逮機會跟龍沛沛親近,薄初柏一個不注意整隻黑團都要黏龍崽子身上,扒都扒不下來。偏偏黑團目前並不算肉身,體質特殊,雷電不侵,薄初柏跟它打架歸打架,卻還是拿它沒什麼辦法。
——這麼一對比,至少,陸及澤還是有原則的。
陸及澤:「我又改變主意了。」
薄初柏:……?
陸及澤站起身,道:「雖然很抱歉,但其實我也拿它沒什麼辦法。薄先生這邊造成了什麼損失由我雙倍賠償,至於黑團……你如果能趕走就趕走,趕不走,就勞煩代養了。」
薄初柏眯眼:「你認真的?」
至於賠償……他看上去缺這點錢?
陸及澤之前注意到地毯上的幾個空酒瓶,他往之前黑團離開的樓上走去,問:「龍沛沛在哪個房間。」
他得看看薄初柏是不是給小崽子灌酒了。
薄初柏雖然不太情願,卻還是捏了捏鼻樑道:「樓梯口那個就是。」
陸及澤推開半掩的房門。
龍沛沛正紅著小臉,小手鬆松握拳,側蹭在軟枕上睡得安穩。
黑團強行窩在她背後,假裝自己也在睡覺。
陸及澤敏銳捕捉到空氣中的那麼一絲酒氣。
他側眸看向身後跟上來的薄初柏,語氣莫名:「你給她喝酒了?」
薄初柏坦然點頭:「嗯。」
陸及澤目光在龍沛沛那紅撲撲的側臉上停頓幾秒,陳述:「醉了。」
薄初柏:「只是睡著了而已。」
陸及澤擰眉:「她還小,你不該給她碰酒。」
陸及澤怎麼也想不到薄初柏平常自己生活不太規整,結果帶起崽子來居然也這麼隨便。
薄初柏也擰眉:「她早晚都要嘗試的。」
黑團發現陸及澤上來居然不是為的抓自己,而是跟薄初柏這條龍說起些有的沒的話,頓時悄悄睜開半隻紅眼,瞅了瞅他們。
然後冷不丁跟陸及澤對上視線。
黑團:「……」
它默默重新閉眼,整隻糰子又往龍崽子那挪了挪。像是尋求什麼安全感,又像是想抓住什麼寶貴的東西。
薄初柏冷聲:「你最好把這東西帶回去,不然我不保證對它做出什麼事來。」
陸及澤卻不為所動,甚至道:「你直接把它傷到重新沉睡都沒問題。」
黑團的皮有多厚陸及澤是親身體會過的,幾乎免疫一切物理攻擊。如果不是黑團被阮雲放出來的也並不是完全的本體,陸及澤早就重新把它鎖入地底了。
如今這樣反倒有些難辦。
要麼完全把黑團的本體放出,面對他可能壓制不住的風險。要麼就暫時先得過且過,現在的黑團似乎也什麼太大殺傷力。
薄初柏扯開唇角:「你怎麼自己不幹。」
黑團聽著兩人的討論,莫名覺得後背有些發涼,就又偷偷摸摸地往龍沛沛的被窩裡蹭了點進去。
還沒等它再調整好姿勢,就把龍沛沛給硬生生給折騰醒了。
龍沛沛懵懵睜眼,瞧瞧站在門口的陸及澤和薄初柏,又瞧瞧身邊躺著的黑團。
她瞧了會兒,小臉上綻出